“后来这鳞甲被一名男修买走,我和此人一番交谈,从他手中细细看了这幅鳞甲一眼,确定没错,是殷师兄的那件鳞甲。”
“盖因鳞甲上有炼器师留下的名号,所以不可能错。”
唐宁沉吟道:“如果是凶手将殷师兄身上财物变卖,那么就完全排除徐家的可能性,以他们的财力,根本不会在乎这点灵石。这么说,殷师兄是意外死亡,被人劫财掠货?”
“姜师兄,你觉得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是殷师兄把此物送给了别人,毕竟他结丹也用不上了,最后辗转到了那家商铺手中?”
姜羽桓道:“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暂时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因此我来找你,高原他们不是在“宣达里市”吗?可以找他求证,他是殷师兄信任的人,或许知晓详情。”
“好,我这就去问问。”
两人出了屋室,一路遁行,大半日后,来到“里市”外的一片山林中。
屋室内,高原等人神识察觉到有人到来,纷纷迎了出来,见到两人,连忙躬身行礼。
一行人入了屋室,各自落座,唐宁开口道:“这位姜羽桓师兄,我都不多做介绍了,你们纵使之前未会过面,现在想必也知晓了。其实我们一直都有联系,只不过处于安全考虑,没有告知你们。”
“弟子拜见姜师叔。”几人起身行礼。
姜羽桓摆了摆手,以示几人入座:“这一次我和唐师弟来此,是向你们打听有关殷师兄遇害一事。你们可知晓殷师兄身上有一件名为银蚊丝的银色宝甲,属二阶极品灵器,是一名为汪朝阳的炼器师炼制的。”
高原应声答道:“弟子知晓殷师叔随身行囊中确有此物。”
“那他这件银蚊丝甲可有送与别人?”
“没有。弟子之所以知晓此事,盖因章乾师兄失踪后,殷师叔曾说起过,此物是魏掌教赏赐给他的,原本他准备交给章师兄防身,不料还没有出手,人就不见了。他嘱咐弟子好好修行,尽心做事,日后可交给弟子,是以弟子印象深刻。”
“你能确定他没有转送别人吗?”
“至少可以肯定没有送给本宗师兄弟。”
姜羽桓和唐宁对视了一眼,有高原这句话,足以说明此物乃是杀害殷庆元凶手变卖商会,只要沿着这条线索查下去,相信能将凶手揪出。
“好,我们知晓了,你等努力修行,不可怠慢,有什么事随时禀知我。”唐宁说道,起身向外而去。
两人出了屋室,一番商议后,又来到“宣华里市”,乘做往来的商船到达“元明里市”。
“两位前辈,有什么需要效劳?”星元商铺内,一名身着商会服饰女子迎上来稽问道。
姜羽桓道:“数日前,我曾参加过贵商铺举办的一个小型竞卖会,不知是贵商铺何人所组织的?”
女子答道:“这种竞卖会我们每年都会举行一到两次,以吸引客人,至于上次的竞卖会乃是商铺管事项渊大人具体负责的。”
“不知可否为我们引荐一下?我们有要事希望能与他面谈。”
“请随我来吧!==。”女子领着两人穿过厅殿,来到楼三层一间屋室前,敲了敲石门。
“进来。”内里一个雄浑声音传出。
女子推门而入,里间盘坐着一名扎髯满腮男子,结丹后期修为。
“项大人,这两位客人说有要事与您面谈,因此将他们带到这里。”
男子目光扫过两人:“两位道友有何事要找我面谈,现在可以说了。”
姜羽桓稽道:“在下冒昧叨扰,望道友勿怪。前几日在下曾参加贵商铺组织的竞卖会,内中有一件竞拍物,和敝宗颇有渊源,在下听闻此次竞卖会是由道友负责的,因此斗胆来拜见,想打听一下此物的来历。”
他话音方落,唐宁手中一翻,双手递送了一个储物袋过去:“冒昧叨扰道友清修,我等深感歉意,区区薄物,聊表歉意,望道友勿要推辞。”
项渊接过储物袋,将其放在一边,看了唐宁一眼,神识扫过,知晓内里摆十颗上品灵石,面色稍好了一些:“有什么事就说吧!”
姜羽桓道:“在竞拍会中,贵商会曾拿出一间二阶极品灵器,银蚊甲,不知此物贵商会是从何而来,道友若能告知,我等感激不尽。”
“商会竞卖物品的动向一般情况下是不能透漏给外人的,不过看你们远来一趟也不容,既然这么诚心的来求我,那就破一次例吧!反正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项渊起身行至一个柜前,从内里拿出一叠卷宗,翻阅了几眼,取出其中一张递给唐宁:“你自己看看吧!”
唐宁接过卷宗,但见其上密密麻麻的物品名称,而中间就有一行,是记录银蚊甲的。
按照其上记录,此物品是由一名为“张福”的男子在道丁九三七年八月二十日售卖给星元商铺的。
除了银蚊甲之外,此男子还一道卖了三件极品灵器,四件上品灵器,十张二阶灵符,两套二阶阵旗,一共价值六十三万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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