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清摆了摆手:“你在沈家这么多年,俗话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不管你是心里埋怨还是另有打算,咱们好聚好散。这些盘缠是我们应该做的,你当做馈赠也好,赔偿也罢,总之是你应得,若再推辞,就是打我沈某人的脸了。”
徐梦元道:“杨道友,长者有赐,后辈不敢辞,这既是前辈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话音方落,沈明自外而入,递给她一个储物袋:“杨道友,此事全是沈骏之过,望你勿怪。”
“多谢前辈厚赠。”杨云芝接过储物袋道。
几人鱼贯出了沈家,回到第三小队驻,在张云极力盛邀之下,便在此住了一宿,入夜,张云邀请唐宁及徐梦元至其府中,痛饮了一番。
次日,三人乘做商船,行了数日回到轩堂城。
乾坤商会客栈内,杨云芝手中一翻,将储物袋双手递奉给徐梦元:“前辈仗义相助,晚辈感激不尽,此物虽是沈家所给,却是看在前辈面子上,若无前辈出马,沈家绝不会如此客气,晚辈实在愧不敢受,请前辈收下。”
徐梦元摆了摆手:“些许小事,不足挂齿,这是沈家的赔偿,你尽管放心收取便是。”
杨云芝看了眼唐宁,只见他微微颔道:“徐兄是仗义相助,不齿沈家行径,又岂是含图钱财,灵石你自己收起来吧!”
“前辈大恩,晚辈铭记于心,他日若有差遣,必效犬马之劳。”
“灵石就算了,云芝,徐兄这一路跋涉辛苦,你到外间商铺去买几坛四阶灵酒相送徐兄,聊表心意便可。”
“是。”杨云芝应声而去。
将她支走后,唐宁开口道:“徐兄,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说出来,还望老兄勿要见怪。”
“唐老弟有何事但说无妨。”
唐宁道:“本来是不该说的,你能替云芝出头,向沈家问罪,可以说是给足了唐某面子,但此事除你之外恐怕没人能够解决,因此只好在厚着脸皮求你求助。”
“所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此次虽然与沈家澄清了误会,但她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漂泊伶仃,你看能不能给她在本部安排一个职务,让她又能有一项生计。”
“当然,如果事情难办的话,那就算了,此事你已经仁至义尽,不必勉强。”
徐梦元微微皱眉:“在本部安排职务恐怕有些不便,本部下属辖,都是有人员上限规定,哪怕是招募的散修,也不能额,这事关于联队财政支出,因此控制的很死。”
“上次之所以能给令徒安排灵矿就职,盖因彼时离清海大战结束未久,各部伤亡不小,导致人员缺失,这么多年,各个位置的人员早已填满了。”
“既如此,那便算了。”唐宁知晓他这是搪塞之词,以方达生的位,安排一两个散修就职,又不是正式弟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不过话说回来,别人也没必要事事都迁就自己,将一些三姑六婆全部安插入联队之中,换自己是徐梦元,将心比心,也不会这么做,上次肯将顾元雅安排入内,已经是给了很大面子了。
“唐老弟,你看这样可好,本部中虽没有多余的位置,不过挂在家师名下的那些产业却需要人去打理,安插一两个人肯定没什么问题,亦是本部联队招募修士的编制,她若愿意的话,可以给他安排到这些商铺中去。”
“那就多谢徐师兄了。”
“家师也需要一些信得过的人打理那些产业,既是唐老弟安排的人,肯定是信得过的,待会儿我去和那边说一下,杨道友就可以直接过去了,等我抽空跟师傅说一下,给她划拨一个招募弟子的名额。”
不多时,杨云芝自外而入,唐宁便将方才徐梦元允诺之事陈述了一遍,三人当即出了客栈,行过了数个街道,来到一间名为“顺风丹药”的楼中。
方入里间,就有一名女子迎了上来,行礼道:“几位前辈,需要些什么?”
“你是招募的吧!”徐梦元望着她道。
“是,晚辈三个月前才到来本。”
“道友可在这里,带我们去找他。”
“几位前辈有什么…”她话音未落,一名身形挺拔男子匆匆行来,行礼道:“徐前辈来了。”
“带我去见道友吧!”
“是。”男子应道,领着几人来到楼后院,一间屋室前,敲了敲房门。
“进来。”内里雄浑的声音传来。
男子推门而入,里间盘坐着一名虎背狼腰的中年男子,眼见几人入内,中年男子微笑起身稽:“徐道友,你怎么来了,快请入座。”
“道友,有一件事要与你商议,这位杨云芝道友,今后在本任职,你给她安排项负责事务,没有问题吧!”
“可以可以,欢迎杨道友加入我们。”姓男子一口应承道。
“杨道友,这位乃是本的晋道友,日后你只听从他的安排便是。”
“晚辈见过前辈。”杨云芝稽行礼道。
“杨道友不必客气。”
几人寒暄了一会儿,徐梦元与唐宁告辞而去,杨云芝至此便留在了此间商铺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