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是怎么跟踪到你的。”
“弟子问了,但他没有明确回答,只是说了含糊不清的说了句有人给他提供消息,他也不知道该人具体身份。”唐宁半真半假说道。
他之所以将此事汇报给方达生,就是为了有备无患,以防他日若有人拿此事做文章。
纵使这是个陷阱,此刻他将事情上报,将来幽冥海组织那边也无法拿此事挟制自己。
方达生沉吟道:“有人提供消息,你外出这件事有谁知晓。”
“弟子没有告知任何人,只是在山门登记了出入信息。”
“好,我知晓了,这件事我会派人去查的。”
“弟子先告辞了。”
“丁建阳的事儿你要上点心。”
“是,那弟子是直接来向您汇报,还是?”
“找渊吧!有什么消息和进展,你直接和他对接。”
“是。”唐宁应声而去。
方达生见他背影消失,面上笑容渐渐冷了下来,皱眉思索了一会儿,他手中一翻,拿出纸奋疾书,而后封存,取出章印盖上,开口喊了一声:“来人。”
很快,外间一名男子推门而入,躬身行礼:“师叔有何吩咐。”
方达生将手中卷宗递交给他:“有一件事你立刻去办,拿着我签字盖章画押的书信到元贤县,将直属六队弟子唐宁在乾宗时,移交至青州玄门同盟的档案卷宗全部取来。”
“另外,去打听原乾宗情报科管事级别以上的修士,现在都分派到了那个宗派。”
“若是元贤县内的宗派,找到他们,询问丁建阳的消息,看他们是否知晓。”
“还有,去将渊请来。”
“是。”男子接过书信,转身出了屋室。
约莫一刻钟后,屋外脚步声响起,渊自外而入,稽行礼。
“你来了,坐。”
“不知您唤我来所谓何事?”
“方才唐宁来见我了,他被幽冥海组织的人盯上了。”方达生将两人对话简略说了一遍:“你怎么看?”
渊没有微皱:“有这么巧的事?有一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吧!咱们之间还有什么好避讳的。”
“这个唐宁可靠吗?他是清海选拔的修士,我们对他之前的底细可一点都不了解。”
方达生沉吟道:“你是说,他可能和幽冥海组织有来往?他如果真和那边有联系,为什么还主动将这个消息告诉我们,这不合常理。”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太不寻常了。”
“嗯,我也觉得有些太巧了,我已经派人去查他的底了,这方面的事情你先不用考虑,找你来,是想让你着手调查内部消息泄露之事。对方能这么快锁定唐宁,包括能跟踪到他的行止,一定是我们这边出了大问题。”
“我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