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华道:“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吧!唐宁若果是违反宗门规章的话,自然要依规处理,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轩堂城向联队禀报此事。”
“好,那我就先告辞了。”
“谢宣,替我送一程。”
“贺督查,请。”
两人出了洞府,贺链道了声留步,遁光远去,谢宣转身回到主室,行礼道:“叔父,他走了。”
谢明华微微点头:“这个林泉是什么人?”
“他是贺链外室的兄弟,被其安排在第五小队任职。”
谢明华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谢宣沉声道:“叔父,听贺链的意思,此事他是不会轻罢休的。您也正好可以借此拉下唐宁,推司马腾上位,一举双得。”
谢明华瞥了他一眼:“你和他有恩怨?”
谢宣道:“恩怨谈不上,您知晓,我在景园亭开设了一座炼丹殿,其四味主药就是源自于第五小队辖的风炎山和宣乾谷,之前蒋心权在任时,他是炼丹殿的合伙人,因此能够以很低的成本拿到灵药。”
“原本侄儿以为蒋心权卸任后会是司马藤接任,故早早便与他谈好了条件,谁想半路杀出了个唐宁,居然打败了司马藤,上任景园亭主事。”
“而他自上任后,灵药的价格比蒋心权时高了好几成,搞得炼丹殿的利润大大缩减,我每年要支付他两千多万灵石才能拿到这些灵药,若是司马藤上任的话,他答应买下蒋心权在炼丹殿的份额,如此,每年灵药开支顶多一千万就够了。”
谢明华道:“原本你这么卖力的窜唆我对付他,就是为了那点灵石。”
谢宣道:“这不是机会难得吗?又不是您主动找他麻烦,是贺链要和他过不去,听其话里的意思,只要您支持他查办唐宁,来日再任选第五小队队长时,他就会支持司马藤,他们鹬蚌相争咱们渔人得利,何乐而不为?”
“这件事你少参和。”
谢宣微微一愣:“为什么?当初您不也是很支持司马藤吗?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反而要袖手旁观?”
“你啊!跟了我这么多年,一点长进也没有,眼皮子还是这么浅,你在外面搞了那么多产业,灵石还没赚够吗?”
谢宣道:“叔父误会我了,侄儿志气再短,也不至于说为了一两千万灵石去构陷他,这不是赶上好时机么?是他得罪了贺链,不需要咱们出力,只要推波助澜稍微使一把力,拿下他如反掌。”
“再者说,您和司马念祖师叔于公是盟友,于私交情不错,当初您亦是全力支持司马藤,现今赐良机,联合贺链拿下唐宁,可以得到郝建仁的支持,顺势推司马藤上位。”
“司马念祖欠您这么大一个情,将来您有要求,他也必会投桃报李,何况司马藤担任景园亭主事,对我们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我不明白,您为什么反而要在这种时候要袖手旁观。”
谢明华略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说你眼皮子浅,没有长进,你还不服气。你这个人,做事总是一厢情愿,你以为世间所有人和事都是围着你转吗?世事岂能按你一厢情愿的结果展,真是可笑,简直愚蠢之极。”
谢宣默然不语,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侄儿愚昧,实在想不通这内里干系,还请叔父指点。”
“我问你,为什么司马藤在任选之时败给了唐宁?”
“因为唐宁得到了方达生的支持。“
“唐宁为什么能得到方达生支持?”
“这个。“谢宣微微一顿:“我曾打听过此事,有传言说,唐宁是方达生的故交旧识。”
谢明华嘴角微扬:“所以你就听信了传闻是吗?”
“这……侄儿当然不全信,不过唐宁是清海大战后,从清海宗派中选拔入宗门的,他在本宗应该不会有什么背景吧!”
谢明华道:“亏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哪怕是头牛,教它耕三遍也都会了,可你呢!一到晚上蹿下跳,除了结交一些狐朋狗友,日夜闲聊一些流言蜚语。本部谁在外面私养妾室,谁跟谁争风吃醋你一清二楚。可对真正有用的信息却是一问三不知。你连对手的基本情况都没有做了解,就着急对人下手。”
谢宣沉吟道:“叔父的意思是,唐宁背后除了方达生还有更大的靠山?”
“你去联队查查他的档案资料,花不了多少时间,一看就全明白了。”
“叔父还专门查阅了他的档案资料?没想到您对他这么重视。“
“第一大队各个管事,下属各个队长,哪个人的档案资料,他们的身份背景,他们的关系人脉,我不得调查清楚,要像你一般,我又岂能坐稳这个位置。”谢明华大有深意看了他一眼:“要想打倒你的对手,先得了解你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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