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师叔的福,一切都好。”
“这几年与商会和幽冥海的纷争中,你们队伍可有遇害的弟子?”
“有两名弟子在执行外勤任务时遭受伏击,不行遇难。”
“遇害弟子后续安抚事务做的怎么样?都已经安排下去了吗?”
“是,按照大队的要求,对其身后事都已做了相应处理。”
“本次纵队不少人员伤亡,因此有一些职务空缺,现在已经在商议,马上就要安排相应人员补充了,你的条件怎么样?可符合提拔升迁的标准?”
“多谢师叔关心,弟子提拔小队队长职务只有七八十年,还不够升迁大队管事的要求。”
白锦堂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看向唐宁:“这么多年不见,修为又更进一步,不错,看来你并没有怠慢修行。步子走的慢点没有关系,就怕停滞不前。”
“都是托您的福,上次本队林泉的事儿若非您出面,只怕弟子已入了刑狱,一直想当面向您表达谢意,又没有机会。这次专程来拜访您,就是为了当面感谢您出手相救之恩。”唐宁说罢,起身行了一个大礼。
“不必客气了。”白锦堂摆手道:“这都是应该的,谁叫我是柳师侄师叔,若是坐视不理,柳师侄得记恨上我了,就连师姐怕是也会埋怨我。”
“再者说此事我不过是签桥搭线而已,真正出力,救你离刑狱的是方师兄,你要感谢得多多谢过他才行,若非徐梦元来告知我,你出了这档子事,我就算有心也无处着手。”
“话说回来,你行事也着实鲁莽冲动了一点,林泉就算有罪,也不该由你私自处决,这次事情就当一个教训,得时常记在心里,引以为鉴。”
“是,弟子谨记师叔教诲。”唐宁应道。
“不说此事了,上次我到郡城见了渊华,提起柳师侄,他说师姐有在考虑是否将柳师侄下放到青武营锻炼,说不得你们夫妻很快就能再见面了。”
听闻此言,唐宁心下一喜,连忙问道:“内妻什么时候会离宗门?”
“不用着急,师姐既然有这个考虑,迟早会放她下来,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儿就行了,到时候自然相见。”
“是。”唐宁脑海中思绪电转,南宫暮雪竟然在考虑将柳茹涵下放到青武营,这是他来之前没有想到的,这至少说明两个事儿。
第一,当初苏渊华和自己说的那番话确是其个人想法,并非南宫暮雪本意。
第二便是柳茹涵的话语权渐渐加重,南宫暮雪不大好和以前那般强力控制她了。
毫无疑问,下放青武营肯定是柳茹涵自己的意愿,南宫暮雪不好拒绝,或许说没有合适的理由拒绝,这恰恰说明柳茹涵在南宫暮雪跟前渐渐掌握了一定的话语权。
虽说是师徒,但只要是个人就不可能像木偶一般听话,盖因人都有自己的思想。
师傅当然可以强制徒儿听话,就像父亲命令儿女一般,但这种强制性多多少少会引来不满,甚至可能会撕裂两者的关系。
譬如,若是顾元雅不愿呆在自己身边,提出要外出闯荡的要求,他虽然可以拒绝一两次,但其隔三差五一直提的话,自己也不好强制将她留在身边。
南宫暮雪突然有这方面的考虑,想来是双方的分歧达到了某个临界点,或者出现了某种契机,使得她不好再拒绝柳茹涵的要求。
只不知柳茹涵究竟什么时候会下放到青武营来,唐宁心中既期待又有些激动,甚至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
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与她相见重逢的场景,一时间竟将来此目的忘得一干二净。
“师叔,弟子先行告辞了。”徐梦元耳听白锦堂突然提到柳茹涵和南宫暮雪,又见唐宁沉默不语,神思不属,以为两人将要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私事要谈,因此识的起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