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场战斗从众人开始破阵,直到结束,还不到两炷香时间。
渊指挥众人到储物殿将内里成箱的灵石搬运至风灵船上,又在其开产矿区内投下了数十枚炮弹,将方圆数十里山峰夷为平,众人才扬长而去。
………
半个时辰后,一艘风灵船从西北处疾驰而来,船头旗帆上飘扬着“弦乐宗”字样。
倒塌的大殿前,一名两鬓斑白老者负手而立,远处,一道遁光激射而来,现出一札髯满腮中年男子身形,其躬身行礼道:“师叔,所有方都已搜过,没现敌人留下的尸体和物件。”
老者面无表情道:“灵矿损失怎么样?”
“损失不小,灵矿的主要开采区域,方圆有四五十里都被摧毁,储物殿内的灵石不知去向,大阵被完全破坏,我们还找到了段景师弟的尸体。”
“有什么现吗?”
“尸体是在大阵北面找到的,看样子是与人经过一番激战,身体被人一剑劈开了两半,储物袋被人拾走。面有两件破碎的法宝遗骸,应该都是段师弟的,附近没有现敌人留下的物件。”
老者点了点头,没有再言语。
男子犹豫问道:“师叔,对方究竟是什么人?竟同时对咱们辖下两座上品灵矿动攻击,且均有化神修士带队,并携带了十余名元婴修士,以他们的力量就算要攻击山门都够了,弟子有些担心,他们会再次行动。”
“你等留在此处继续勘察,等待下一步指令,我要回去与掌教商议。”老者没有正面回答,吩咐完后,身形一闪,化遁光而去,很快便已不见了踪影。
………
弦乐宗,庄严肃穆的议事殿内,掌教齐元晋鬓皆白,端坐于主位上,眉头深锁,脸色铁青。
“禀掌教,潘园谷灵脉刚刚通过传音阵送来紧急消息,他们遭到不明修士的攻击,对方人员皆身着黑袍斗笠,一共八人,正在疯狂的攻击大阵,其中两人疑似化神修士,大阵上方还有一艘风灵船,季师兄言潘园谷灵脉十万火急,请宗门派救援。”一名广额阔面男子匆匆而入,躬身行礼道。
此言一出,殿内在座众人又是一惊,各人神色均是一变。
“我知晓了,你先去吧!”齐元晋眉头已锁成了一个川字,面色难看至极,挥了挥手。
男子应声而退。
“短短半日之内,本宗两处上品灵矿,两处四阶灵脉遭到攻打,显然来者不善,当务之急,是要弄清对方是什么来头,化被动为主动。掌门,事情紧急,我提议立刻收缩战线,将所有在外人员全部调回宗门,在外物资皆运回山门,不然,也只是徒增伤亡,为他人做嫁衣。”下方,一浓眉大眼汉子开口说道。
其话音方落,另一人立刻接口:“从时间上和人员配置来看,攻打潘园谷灵脉的不明修士和攻击玄山灵矿的应该是同一伙人,而攻打竹纸山灵脉和千叶山灵矿的亦是同一伙人,最好的情况是,对方只有三名化神修士,最坏的情况,对方拥有六名化神修士。”
“哪怕是最好的情况下,其实力也绝非本宗驻外弟子可以抗衡,除非集合全宗门之力,才有一战之力。”
“现在若派人手去支援,非但于事无补,反而有可能遭受伏击,白白平增伤亡,我同意张师兄的提议,暂时将所有弟子撤回宗门。”
“除此之外,我认为该立刻派出人手,去联系太玄宗,请他们出面,至少先将局势稳定下来。”
“去请太玄宗?此事幕后主使者说不定就是他们,王师兄不要忘了,我们刚刚才婉拒了给太玄宗缴纳供税,这才不到几日,我们驻外的灵矿灵脉就受到了攻击,我敢说此事十有八九就是他们干的。”
“如果真是他们所为,那就更应该去主动找他们,将事情摆在明面上一五一十说清楚,需知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我们不及时与他们取得联系,只会让我们损失越来越大,事情会进一步恶化,现在最重要的是及时止损。”
“或许我们可以请千甲宗、沧浪宗、星月宗、镜月宗出面,给太玄宗以压力,同时可以联系本亭其他宗派,一道谴责太玄宗行径。”
“没有用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有切肤之痛,他们又怎么会为了我们去得罪太玄宗,况且到时候太玄宗只需来一个死不认账,咱们又能奈他何?此事若真是太玄宗所为,他们目的很明显,就是要杀鸡儆猴。要想不成为那只鸡,还是得自救才行。”
“唇亡齿寒,兔死狐悲,那些大宗派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若他们坐视不理,很快,太玄宗屠刀就会降临他们身上,我相信他们会积极本宗出头,因为这关乎他们自己切身利益。掌门,我请求去面见千甲宗掌教以及沧浪宗、星月宗、镜月宗驻本城的主事,必请他们出面化解干戈。”
几人一言一语争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