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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是丁建阳布置的陷阱,严卿是幽冥海组织的卧底,他奉了丁建阳之命,将你骗出联队。但他肯定不会想到,丁建阳会连他一同给绑了,未免节外生枝,还将他杀了灭口。”唐宁简略的将事情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
顾元雅大惊不已,不可置信的喃喃道:“严师弟要报复您,竟然主动和幽冥海合作,怎么会这样?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唐宁知晓她虽然有时候显得不识大体,然生性良善,多愁善感,也乐于助人,特来是对身边亲近的人,总是毫无保留的信任和帮助。
严卿的背叛对她来说属实有些难以接受,本想劝慰几句,但转念一想,她终究得面对这些事情,这次经历,或许对她来说是一个成长,因而说道。
“升米恩斗米仇,有些人不是你帮了他,他就会感激你,严卿就是这种人,他死有余辜。人心最是复杂难测,伱永远不知道一个人心底在想些什么,严卿或许和你在一起时,表现的很忠诚温和,但他背里却在想着怎么置咱们师徒为死。”
“所以,对任何人,都要保持一份戒心,这防人之心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能丢下。”
“这件事,如果你仔细想想,就会觉严卿的话语矛盾。为师走之前,明明和你说过,此事不要透漏给任何人,又怎么会将这么机密的事告诉严卿?”
“况且为师平日比较重要的事,都是交给高原和陈晓凡去办,他们两人修为更胜一筹,今日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会独独吩咐严卿。”
“为师走不到一个时辰,严卿就找到你,他是何时得的消息?”
“这诸多疑点处,只要你仔细想想就能查觉破绽,可你太相信身边的人了,以至于丝毫不去怀疑其话语的真实性,就跟着他走了。”
“吃一堑长一智,元雅,以后不管碰到什么事情,可得多动脑袋想想。”
顾元雅低着脑袋,泪珠暗垂,细声道:“对不起,师傅,徒儿连累了您。”
“别胡思乱想。”唐宁揉了揉她的脑袋:“只要你没事就好了,为师和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今后多一个心眼,怕你再吃这样的亏。”
“丁建阳早有预谋,就算没有严卿,他也会想方设法将你掳去,用来挟制为师。他的真正目标是为师,你才是受池鱼之殃的那个。”
“可是…”顾元雅抬起来,眼圈微红:“师傅,您这次替丁建阳杀了马守阳,岂不是有把柄握在了丁建阳手上,万一他以后再用此事威胁您怎么办?”
唐宁目中杀机闪过:“他只要再敢露面,我必杀了他。此人留着是个祸害,我早晚手刃了他。”
“为师担心的不是他日后的威胁,而是眼前的危难,他如果东窗事,被幽冥海组织拿下审问,大概会泄露为师杀马守阳之事,到时就麻烦了。”
“师傅,那咱们该怎么办?”
“如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主动权不在我们手上,希望丁建阳能够聪明些,做的干净一点,不被抓住马脚。咱们走吧!此不宜走留。”
唐宁处理了严卿尸体,将丁建阳那名心腹一同带走,藏到了别处,此人留着日后或许能有些用,因此并不急于杀了他。
………
海蟒山,幽冥海城廓,宽敞明亮的屋室内,一男子推门而入,向里间盘坐的薛景行了一礼:“薛道友,情况有变。”
“怎么回事?”
“马守阳不见了。”
“什么?”薛景眉头一皱:“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他好像失踪了,我们两次去拜访马守阳时,他都不再洞府。随后我们找遍了海蟒山,也没见到他。他可能已经离开了这里。”
“他去了什么方?”
“不知道,我们查过出入登记信息,并没有他外出的报备。随后我们问遍了他身边的人,没人见过他,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薛景坐不住了,霍然起身:“立刻召集所有人,把轩堂城所有管事和马守阳身边的人都到议事殿。”
“好。”
两人出了屋室,遁光腾起。
“马守阳身上有此大阵中枢阵盘吗?”
“有的,一直都在他身上,但以往他每次外出,都会交给副主事崔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