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队驻,宽敞明亮的厅室内,白锦堂自外而入,唐宁连忙起身躬身行礼:“弟子拜见师叔。”
“不必客气,坐吧!”
“谢师叔。”
白锦堂端坐主位,微笑道:“听说你去往东莱郡找柳师侄了,还闹出了不小动静,前段时间有司马家的人找到我这里来了,说是你们在东莱郡戒了人家的商船,扣押了他们府中子弟,是这么回事吗?”
“实不相瞒,内妻知晓弟子因司马峰寿宴之事被降了职务,为了替弟子出气,才命其部下属设了个圈套,让司马家在东莱郡吃了些暗亏。希望没有因此事给师叔造成什么麻烦。”
“司马氏找到我,想让我从中调解,但我不知内里详情,故搪塞敷衍了一番。听闻司马贤为了此事到东莱郡去了,如今情况怎么样?”
“司马贤找到了苏渊华师兄,提出赔礼致歉方案,并在东莱里市邀请了各方名望之士摆了酒宴,邀请我们夫妇和苏师兄参加。我和内妻没去,是苏师兄代表我们参加的,司马贤致歉后,便将扣押的商船还给了他们,连同被扣押的司马氏子弟也与内妻下属达成了和解,赔了一灵石后,就放过了他。”
“这么说,事情已经和平解决了。”
“目前来说,是的。弟子本不想和司马氏闹得不可开交,先前行动都是内妻策划的,看他们拿出了诚意,弟子便劝内妻将此事作罢了。”
白锦堂点了点头:“能和平解决就好,我也是认为没必要闹得太大。寿宴之事,虽是司马家子弟欺辱你徒儿在先,但你也确乎在司马峰寿宴大喜期间打伤了他们的人,搅了人家寿宴之喜,人家要给你付出点代价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此事属于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虽则被降了职务,也没有受到太大惩处,而司马府子弟却被关了一百年禁闭,相比之下,他们做的还是比较公道的。”
“世间万事都得讲一个理字,无论势力大小,修为强弱,都得以理服人,若只知以大欺小终究不能长久。”
唐宁知晓他这话是在敲打自己,想必他也觉得,自己此次到东莱郡是专门冲着司马氏去的,为的那是唆使柳茹涵搬出南宫暮雪的旗号报复司马氏,显然他是不赞成这种做法的。
“师叔说的是。”唐宁也没有多做辩解,顺着他的话就应了下来:“此次弟子来纵队其实是另有一件事儿想请师叔相助的。”
“什么事?”
“弟子想要去直属纵队和内妻一起任职,先前在东莱郡时,弟子已将此事同苏渊华师兄说过了,此来是想得到本部纵队长同意的,只是弟子人微言轻,现在各部又是缺人之际,恐曹师叔不肯放人。”
白锦堂点了点头:“你们夫妻长年两分居,如今调任到一处也好,相互能有个照应,也遂了你们心愿。既然你们已经做了决定,那好,待会儿我领你去拜见曹师兄,想来他应该会同意的。”
“多谢师叔。”
两人又聊了一阵闲话,随即一道出了屋室,来到曹桓洞府求见。
很快,内里一名弟子将两人迎入了里间,在待客厅候不多时,一名身形魁梧中年汉子自外而入,正是第一纵队长曹桓。
两人于是起身行礼,客套了数语后,分宾主落座。
“曹师兄,今日我来,其实是有一事想请你相助。”白锦堂开口见山道。
“白师弟请说。”
白锦堂眼神示意了一下,唐宁立马说道:“是弟子想调任到直属纵队,请师叔应允,弟子感激不尽。”
“调任直属纵队,怎么?在本部不如意吗?还是因上次司马家寿宴的事见怪?”曹桓淡淡问道。
“弟子岂敢,弟子想去直属纵队任职,只因弟子内妻在彼处,想着夫妻团圆。”
“哦!”曹桓点了点头:“调任直属纵队可不是我能做主的事情,得军团方面出调令才行,军团方面你都打好关系了吗?”
“是,弟子已取得本部军团主管人事师叔祖的支持,不然也不敢叨扰您,还请您能够玉成此事,让弟子夫妻团聚。”
“如今本部各个联队人员都严重短缺,轩堂城好像仅有七名管事职务吧!你这一调走,又少了一员大将,按理说这个时候我是不应该放人的。但君子有成人之美,我也不好行棒打鸳鸯之事,何况白师弟都为你亲自登门了,就放你去吧!”
“多谢曹师叔。”
“上次司马府生的事,本部这么处理也是迫于无奈,你当众行凶伤人,人证物证俱在,我们不得不给司马氏一个交代,毕竟司马氏亦是本宗联盟势力的一员。”
“弟子知晓。”
曹桓又说了一些场面上的客套话,不到一炷香时间,两人便告辞而去。
此间事了,唐宁离了纵队,回往轩堂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