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屋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孙然如临大敌,急忙躲进了一旁的窗帘后。
“这个张煦,又没关门。”
孙然咽了咽口水,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以防被现。
张煦?
莫非,张煦也是另一方的人吗?!
孙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真正的始作俑者,一直就待在父母身边,而他们却毫无察觉!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黄雀,真正的捕手吗?!
“……奇怪,孙家的怎么被分开了。”那人朝墙边走了几步,将杂乱的红纸再次按顺序挂好。他满意的拍了拍手,瞧了瞧手里的东西,笑了笑,“下一个,厉旭景,不错不错,一举搅乱华夏与巴黎的联系,趁虚而入将老鼠带走……”
“宝藏啊,等着我来找你们!!!”
“哈哈哈哈哈!!!孙昭栩啊孙昭栩,你说说,你要是跟我合作该有多好,总不至于落得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孙昭栩怎么了?!
孙然瞪大了眼睛,却是半点不敢动弹。
他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待人离去关上了门,他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厉旭景,厉家有危险!
他们会不会连带厉澄一起对付?!
孙然下意识就要开门离开,可不待他开门,便被身后一双手给硬生生拉回了窗帘后。
“唔……”他猛地挣扎起来,身后之人皱着眉头捂住了他的嘴,朝他轻声道,“嘘,人还没走。”
这声音……
是他?!
孙然听见熟悉的声音,这才冷静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门外的脚步声才渐渐远去。孙然刚被放开,便立马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他急忙离开窗帘,抬眼瞧着一席白袍的男子,“是你。”
那男子点了点头,褪下了帽子,孙然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手不禁微微颤,“你……你不是死了吗?!”
“佐恩宝贝,我好歹是你的初恋,你怎么能盼着我死呢?”此人正是傅慈,彼时他微笑的看着孙然,眼里满是开心,“我是孙昭栩的人,自然是他让我来的。”
孙然连连后退,直到与傅慈相隔三米,他这才停了下来,“你是谁的人?暗鸢,铭琅……还是另一方的玄鸦?!”
傅慈挑了挑眉,缓缓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杀手。我来这里,只是受孙昭栩所托,救你离开这里。”
“为什么都要救我,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我的命?”孙然不明白为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命就那么值钱吗?
傅慈清了清嗓子,道,“他们要的是你,但不完全是你。你还记得那张拼图吗?现在能进入那里拿到宝藏的路,只有你知道。只要他们想要宝藏,就必须第一时间找到你,再知道路线之后弄死你,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我……”孙然闻言瞬间反应过来,“可是……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就算拿刀架我脖子上,我也想不起来什么路线啊。难道死了那么多人,就是为了那个所谓的宝藏吗?”
傅慈点了点头,“一是为了宝藏,二嘛……就是川泽与他们都有仇,包括你的亲生父母。”
“什么意思?”孙然愣了,什么叫有仇?
“三十八年前,你的父母完成任务之时,放过了一个孩子,那孩子就是现在的川泽。”傅慈想了想,还是打算让孙然明白一切,“川泽全家都死在了你父母手里,而当时下命令的人,就是卡斯德伊家现在的主事者杰达宁,和你的祖父。孙潇远,这个人你应该不认识,他去世时你还没怀上。”
“……你有事吗?”孙然被他这话搞得无语,立马偏头不再看他。
“所以川泽要搞垮卡斯德伊和孙家,别的人只要帮你们,就会被灭口。孙昭栩和孙昭霖的恩怨,也只是他的一步棋,包括佐妮芬尔的死,和当初你叔叔的那场车祸,都是一步棋而已。”傅慈一口气说完,随后重新戴上了帽子,“走吧,我先带你离开这里,免得他们狗急跳墙,宝藏都不要了也要弄死你。”
“我父母会有危险吗?”孙然看向他,“所以……所以这一切,都只是他要复仇吗?可是下命令的又不是我父母,为什么要连累那么多人呢?”
“下命令的人都死了,他自然要找下一个报复对象,也就是,你父母。所以你被留在了华夏,不过……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不是已经走了吗?我们做了那么多,不就是想让你离开孙家吗?”傅慈皱了皱眉,“你又跑回来做什么?找死吗?”
“我怎么知道我为什么要回来,我明明……”孙然话还没说完,便觉头痛欲裂。那些零零星星的碎片忽然像找到了各自位置的拼图,将往事通通拼凑了起来。
“你自己为什么要回来你都不知道?你真是浪费你父母那么多年的心血!”傅慈恨铁不成钢,“快走吧,一会儿川泽回来,你就等死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