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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离别（第3页）

“可能我不懂，可能我冷血，可能我自大，”程鸢道，“可是我没那么大能量，去拯救一个在深渊里的人，我累了。”

如果一开始，她知道霍九渊喜欢她……

可能结果会有所不同。

但是，她不想做假设了。

盛意道：“姐，你别理他，他们两个人，本质都自私的要死。”

沈确脚步一顿，回眸看她，“什么？”

盛意声音颤抖，“在你心里，你的朋友是全世界最不幸的人，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姐十几岁的时候，就经历了家族破产，亲人全部离去，难道这就不痛苦吗？”

“你们没有得到过亲人的疼爱，就以为这些不重要，你们不知道家人有多重要，你们不知道亲情有多重要，你们才是不懂我姐的痛苦！”

沈确默然。

盛意的话像一把刀，一寸一寸切割着他的心。

他是没感受过家庭的温暖。

可是他曾经向往过。

他不是不知道那些有多重要。

深色浅色的灯光投在他身上，在他身后拉下一个一个斑驳的影子。

纷乱，错杂。

片刻，他抬起头，低声道：“行，是我说错了，对不起。”

“程鸢，祝你一路顺风。”

他说完这两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祈年也急匆匆走了过来，他两眼通红，也拿着一张卡。

“小姐，我真的没想到，你和小九，最后会成这样子，早知道，我不应该多那一句嘴，就让他回老家，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那该多好啊……”

程鸢笑了笑，“陈叔叔，这种事怎么能怪得到你。”

陈祈年把卡递过去，“你要走了，我也没什么可送的，钱对你目前是最重要的，我凑了点钱，你拿着。”

程鸢摇头，“真的不用了，把东西都卖掉后，我还是有些钱的，几年的生活不成问题。”

她忽然笑了笑，“何况，我还有嫁妆呢，说不定……”

她没有说下去。

她想到霍九渊的话，敢结婚就让她当寡妇。

陈祈年的脸色灰暗，他确实想不明白，既然她都想过再嫁，为什么不能嫁给小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