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人来去匆匆,均神色肃穆,不苟言笑,但见人来,不闻人声,当真是纪律森严之地。
到了正厅,只见大厅两侧分别站了两列人,动作整齐划一,腰间挂刀,手里执棍,冷云走到堂前上座,也不理仍然站着的阿笙,一拍惊堂木,就开始问话。
阿笙看没人照呼自己,遂自己走到下手的座位坐下,抠了抠平整圆润的手指甲,听冷大人一一道来。
“堂下何人?”
阿笙一边打量着这慎刑司的大堂内容,一边分心回到:“李姝凰。”
“啪”的一声,惊堂木被拍响了,冷大人满目森然,“如实道来,再敢不说实话,大刑伺候!”:
冷云年过四十,是慎刑司最年轻的院长,上头下达了命令,要让眼前之人认下罪状,承认是冒充的,不管用何种方法,其中也包括重刑伺候。
阿笙面露愠怒,不怒自威的说:“本公主不知冷大人的实话是何意?难道本公主说的不是实话吗?你说慎刑司办案讲究真相事实,我看并不尽然。”
冷云心下慌张,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属下,干咳了一声,历声说:“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就休怪本官上刑伺候!”
“严刑逼供就是你的办案方式?”这慎刑司的办案方式简直败坏了她刚才来时的好感。
“再说你有何证据证明我不是李姝凰?”
阿笙反问道。
冷云依旧一口咬定,“本官得了四公主的口述,加上这个,你就是想抵赖也无从说起!”
阿笙低头看了一眼,当场震惊了。
那是自己一直随身带着的玉坠,羊脂白玉的凰图腾,只是缺了一个小角,显得美中不足了些。自打她被人带到朝凰宫醒来之后,就再也没见到过,她不是没找过,只是朝凰宫找了个遍都没能找到,她也想过是否遗落在了朝凰宫外,只是局势不稳不敢贸然出去寻找。只得作罢,只是不曾想竟然在冷云手里。
见阿笙只是盯着玉坠神情恍惚地看着不说话,冷云松了口气,继续追问:“这可是你的东西?”
阿笙这才抬眼看过去,“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冷云冷哼了一声,“你可知道这东西在哪儿找到的?你肯定猜不到,就在御膳房的柴火堆里,怎么?看你这神情,是去过御膳房不成?御膳房在半年前曾丢了一个烧火的丫头,据说为了这个丫头御膳房的掌事春喜公公到处在宫里托人找关系的寻找,也不知他找到了没有。”
阿笙垂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的捏的白,原来春喜公公一直都在找自己,也不知道他这半年来过得可好……
“是不是挺想见见这位春喜公公的?”冷云在一旁循循善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