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圣彼得广场上,胖子乔将他领到一个老的不能再老的红衣教士面前,然后低下膝盖恭敬地亲吻这位红衣教士的手背。
一个幽静的小房间。
“我叫利果斐。”苍老的红衣教士看着易天行,带着居高临下的口吻,“我不关心这些世俗的谈判,那是教宗大人需要操心的事情,我只是好奇,想看看你长的什么模样。”
易天行有些恼火,但敬老爱幼在他的心里早就扎了根,挠着脑袋问道:“你谁啊?”
叫利果斐的教士坐了下来,整了一盘海鲜烧烤吭哧吭哧地吃着:“我说出来你又不知道。”他擦了擦自己的嘴,悠悠叹道:“想当年我在远方传教,那时节……啧啧。”
易天行糊涂了,讥讽道:“动辄想当年,还以为自己真是活了上千年的老妖?”
红衣主教利果斐认真看着他的双眼:“真有一千多年了,想当年我跟着大圣混的时候,你还没生。”
这位果然……活了很多年。
……
……
“出什么事了?”
邹蕾蕾没有住进大使馆,而在机场边的希尔顿酒店住了下来,她看着狼狈进门的易天行,关心问道。
易天行极为痛苦地摆摆手:“这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今天下午什么事儿都没做,就听着某教廷高层人士深情回忆《我和大圣相遇的日子》……真是奇了怪了,离中国几万公里远,居然也能遇见师傅的老相识。”
();() “他让你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年纪大了,想找人聊天。”
外交加了神圣二字,自然世俗政权很难插手。但东西方最强大的两股神秘力量的接触,对于欧洲大陆上那些人们来说,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射在意大利。
一位枢机主教走过圣彼得广场,似乎有些鼻塞,从怀里取出纸巾使劲儿在鼻子上擦了两下,然后扔到垃圾箱里。
两个小时后,垃圾箱被罗马市政府的清洁车运走。
两个小时四十一分钟后,一只老鼠出现在市郊的垃圾处理场中,悉悉索索地在垃圾中刨食,两个眼睛忽然闪过一道红光,一口扑了上去,咬住了一张纸,然后如同喝醉般,歪歪扭扭地往地下水道中跑去。
……
……
血光一现。
一个长相俊美,脸色惨白的西方贵族缓缓松开手掌,掌心是一团模糊的血肉。他轻轻看了一眼纸条,然后纸条在他的眼前变枯变黑,消散在风中。
“弗拉德,你回欧洲后,便进入我的家族,在香港的时候,你是以智慧著称的人,请判断一下教廷与那位东方人进行接触有什么目的?”
在他的身前,坐着一位中年血族,正是在香港被易天行整的很凄惨的弗拉德。
弗拉德望着那位贵族模样的年青人,认真说道:“族长,不要去惹那人。”
那位族长皱眉想了许久,终于开口道:“我尊重你的意见,不过好象Malkavian家看那个东方人不顺眼,一些迹象显示,他们似乎准备动用血池。”
“那是一群疯子。”弗拉德谦卑说道:“我们等着给他们收尸。”
年青的族长微笑道:“你顺路把那个血池拿过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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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是一个很出名的城市,很多电影都是在这儿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