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过后就是不理解、烦躁。
“这该死的救命之恩……报得还真是时候啊。我倒要看看能保他到几时……”
那当然是晏老活着一天就相安无事一天了,但到了那个位置,人走了茶也不敢轻易凉。
古往今来,清除异党这种事都是最难办的。
理还真是那个理——
谢应庭也就被带走一周,出来的那天是晏正榕亲自开车去接的,奉的是谁的命,可想而知。
消息传到家里时,晏淮正在书房练字,反应只有一个冷哼,似乎早有预料。
他一天都没有好心情,废了好几张宣纸。
晚上时,晏家那边派人过来传话,叫晏正松父子俩有空过去一下,言外之意是老爷子要不行了。
晏正松这天不在家,晏淮当场回绝。
他对那边没有任何感情,不想管那边的事,反正老爷子膝下有的是人尽孝,他这个亲孙子过去倒显得多余。
况且,人家还不一定乐意呢。
“热脸贴冷屁股……”
傅驰下班一进门就听到他嘀咕,笑问他怎么了。
“没事。”晏淮坐在阳台的椅子里看外面竹叶飘摇,向他伸出手。
傅驰走近,把手递过去。
“你这次出差要多久?”
“大概十天。”傅驰俯身,用额头亲昵地碰他一下:“会想你的,放心。”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晏淮在渐浓的夜色里笑了起来:“你不想我还想想谁?”
“那多了——”
傅驰故意掐着语调逗他,在他脸色微变之后,笑意更深,说:“我不用想我妈我姐吗?不用想我外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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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淮甩他一巴掌,打在硬实的腹部。
傅驰腰弯得更低,送他一个干燥的吻,吻完还与他额头相贴。
“这段时间我不在你身边,你不要再犯傻啊,知道吗?”
晏淮轻轻一嗤:“我精神好着呢。”
傅驰觉得他好个屁。
他心里其实一直都有一股气的,在姚云峰出事那晚存到现在,那时在医院里跟谢应庭大打出手也只泄出来一点而已。
剩下的一直积压着,傅驰都知道。
他知道晏淮心烦意乱时喜欢练字,原本那是一个陶冶情操的爱好,可以静心养神,但久而久之却适得其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成了晏淮泄情绪的途径。
这几天阿姨打扫房间时,总能捡出很多他练废的纸……
“再等等,我一定能给你解气。”
除了亲吻与拥抱,傅驰安慰他的方式很贫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