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璇櫻不常過問後宅小事,除非是宴請賓客這樣的事情她會出面,其餘都是唐若兒在掌管。
若是唐演來信而下面無人來上報,那問題就只能是出在下人和唐若兒的身上。
唐若兒一雙美眸在眼眶中打著轉,怎麼也想不出來要怎麼反駁唐演的這番話。
來信?
早年唐演確實是來過幾封信來唐家,可那些信件上面描寫種種,唐若兒是定然不能讓唐府中的人曉得的,不然早幾年她在唐家人面前摸黑唐演的事情就會被揭發的一乾二淨。
在過去查家送來的信件來看,這唐演分明就是個好拿捏的,怎麼現在見到本人,簡直就和換掉了芯子一樣難纏。
唐演見狀,便立刻接嘴:「是啊姑姑,早年我給唐家來過信的。」
「唐家從未收到過你的信。」胡璇櫻適時說,眼裡已經染上了冷意:「聽人所說,我與你父親都以為你在安河鎮過瘋了,玩傻了。」
這話明晃晃就是說給老夫人聽的。
名聲二字對老夫人來說是根本,是底線,誰要是拿唐家人的名聲造次,那這個人,必然是要被狠狠懲戒一番的。
過去唐家內宅不過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才會給唐若兒這樣好的生活,現在眼見著對方欺上瞞下都要騎到自己腦袋上作威作福,還挑撥他們唐家的關係,那這面子,縱然是老夫人要給,胡璇櫻也是不會答應的。
胡璇櫻說這話,就是為了提醒老夫人切莫在這件事上犯糊塗。
幾十年的婆媳,老夫人怎麼能不知道兒媳想說的話。
她緊皺眉,將無比失望的目光落在唐若兒的身上卻沒有開口。
對上這視線的唐若兒心裡咯噔一聲,知道這次的事情真真是鬧大了。
只見唐若兒將手捂上心口,身形搖搖欲墜,仿若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她肩膀顫抖著,再是哭哭啼啼俯身對著老夫人盈盈一拜。
「母親,若兒來唐家數十年載,一直恪守本分,清楚知道母親的恩情。外頭的人都道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母親與父親當年願意將若兒與一雙兒女接回唐家也是母親仁慈,如今這件事若兒確實是不知是何情況,有口難言,方才女兒便就說過,女兒可自請離去。」唐若兒說。
「只求嫂嫂給若兒一點時間,待文哥兒回來,便就立刻離開唐家回族裡去,再也不回來。」
一番話,可謂是感情牌打了個乾淨,順帶還帶上了胡璇櫻這個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