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现任五行之首的你,如此伤势?”金行首座的目光逐渐阴沉,隐隐之中有些不祥之意,“轩辕辰逸呢?”
“申脉尊使与轩辕辰逸大战在此,然不敌于轩辕,其后申脉尊使以纯阳臻金引爆自身。。。我没能救下轩辕辰逸。”公仪藏说道。
“什么?”轩辕神君闻言身形大震,忍着身上剧痛撕裂,来到崖巅,“他在哪?”
“我问你他在哪儿?”
公仪藏的神色未变,仅仅言出四字,“深渊之底。”
闻言,众人面色大怔。
深渊之底,死亡禁区,即便是首座亲临而下,都不敢保证生存。
容城墨熙小手捂着嘴唇,眼眸颤颤,神情闪烁不断,不愿相信其所言。
“怎么可能?!”
轩辕神君揪起公仪藏仅剩不多的衣领,急促且质疑道:“你看到什么了?”
“轩辕辰逸与申脉尊使两败俱伤,四周俱灭,无落地之处,落入深渊。”公仪藏回道。
“不可能,轩辕辰逸得以金行御剑之法,傍有辛金之翼,浮空对他而言并非难事。”轩辕神君的目光注视着他,面容不断凝重,“申脉尊使不过元神境巅峰,于你而言,杀之何难,又怎么放任他在此大战?”
“此地深渊,乃为禁区,我到此之时,已是晚了一步。”公仪藏回道。
“你在撒谎。。。”轩辕神君眼神犀利无比,冷冽之色显于脸庞。
二人目光相视,气氛紧绷不已。
“此地确实留有浓重地阳金之气,确实是独属申脉的气息,土行使者并无虚言,况且其伤势如此严重,他所言真实可信一二。”水行首座提取出此地的一丝阳金之力,淡淡言道。
“他在撒谎!”轩辕神君吼道。
“放肆!我族使者伤势之重,已足够说明原因,难道你要让他去为一个候补小辈陪葬吗?荒谬!”土行首座语气沉声道。
“此次五行试炼,内忧外患,我等之举亦为守护五行家族。轩辕辰逸,其辛金之力,亦为守护之剑,守护雾山、守护内界、守护人间,此次申脉来袭,更应是他的职责,纵然牺牲,亦是为守护雾山而死,流传百年!”
“他的事迹会被记录在五族史册,让世人赞颂,而不是怀念过去。”
“你作为金行候补,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土行首座沉声说道。
闻言,轩辕神君失笑一声,面容满是嘲弄,手中的拳头越攥紧、越颤抖。
“守护?”
“首座之言,这便是守护?”
“身死道消,没有怨言,便又是守护?”
“辛金如何,庚金如何,守护二字何时变得如此随意!”
“如果连亲近之人都无法守护,又何谈守护之言!”
“我等练下这守护之‘剑’,又有何用!”
轩辕神君将自己的剑意放出,大手一捏,“散!”
十数年苦修剑意就此破散,在半空化作道道肃杀十足的刀意。
“既剑已无守护,我便以杀伐肃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