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大叔笑道:“你皮糙肉厚的被荆棘刺伤不要紧,别让倒下的荆棘伤到小姑娘才好。
马文才无所畏惧道:“就算遍体鳞伤,我也会用血肉护住她。”
梁星若心头猛然一震,低头不语。或许她真的做错了,不该欺骗他的感情。
还是……还是早些与他说清楚吧!
就算他恼羞成怒,想针对兄长,义父义母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打定主意后,她想找机会去向马文才说明,门外却进来了两个人,正是梁山伯与祝英台
原来是祝英台苏醒后,对梁山伯说出自己是在马文才的追杀下失足掉下山的。梁山伯一想到妹妹如今还与马文才待在一起,就赶紧追了过来。
“星若,快过来。”梁山伯急切的说道。
“兄长,怎么了?”梁星若疑惑的问道。
梁祝二人直接上前,挡在梁星若与马文才中间。
祝英台更是义愤填膺道:“那日行军演武,就是马文才故意用箭射我,才把我逼到悬崖边,最后失足掉下去的。”
马文才感觉冤枉极了,他那日是想教训祝英台,可射箭的分明另有其人:“那日我并未使用弓箭,我也是遭人偷袭才掉下山崖的。”
祝英台根本不信他:“你当日可是亲口说过,要是我不远离梁姑娘,你就杀了我。”
梁山伯也点头道:“英台不会撒谎的,马公子你太过分了。”
马文才推开梁祝二人,有些慌乱的看向梁星若,“星若,你信我!我是说过那些话,可我并没有用弓箭射杀祝英台,他当时是自己失足掉下去的,与我无关。”
梁星若看着他焦急无措的眼神,心里微微泛起波澜。可一想到他性情这般狠戾,她又不得不硬起心肠。
“马公子与我心性相左,我们既然不是一路人,何必勉强同行?”
“你……你说什么?”马文才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你相信祝英台,不相信我?”
梁星若见他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忐忑,可长痛不如短痛,“我们家世性情,无论哪方面都极为不相配。与其将来成为一对怨偶,还不如到此为止。”
“好,你很好!”马文才恨声说了一句,转身拿起一旁的鱼叉,走向河边。
他指节因用力而变得苍白,泄似的叉起一条条鱼,扔在岸边。
桃大叔同情这些无辜惨死的鱼,劝阻道:“马公子,你生气也犯不着拿河里的鱼撒气,你又吃不了那么多,他们死得多冤枉啊!”
马文才不管不顾的继续叉鱼,任谁都听得出他声音里的愤怒,“谁说我要吃它了,我只是为了高兴。我不知道什么叫网开一面,只知道赶尽杀绝。”
梁星若原还对他有几分歉意不忍,见状更是觉得与他划清界限是对的,“兄长,祝公子,我们先回去,马公子喜欢杀鱼就让他留在此处慢慢杀。”
说罢,三人就向桃大叔告辞,转身离开。
马文才见她真的说走就走,当真对自己没有半点儿留恋,气得将鱼叉一扔,使劲踢了踢河水。
“本公子身边多的是人巴结奉承我,怎么你就偏偏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