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只有一條路,走不走你自己決定。」
「什麼路?」
「棄車保帥。」
局面再清楚不過,於霆現在必須棄公司保自己,一方面趕緊結清拖欠的工資,一方面想辦法破產清算,以應對有關部門的鐵拳。
邢天羽開導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再說你國外那麼多灰色資產,東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啊。」
於霆聽完,面色死灰地癱坐在床上。
離開急救病房,這邊也算告一段落,邢天羽困得連打好幾個哈欠,打完往譚承臉上瞧了一眼,憋不住笑出了聲。
「哎,我是不是給過你忠告,讓你別輕敵來著?不聽我的,掛彩了吧,活幾把該,來來來給爸爸看看,他打你哪兒啦?喲,打你臉啦,下手挺重啊。」
譚承用力揮開對方的手。想起剛才李識宜抗拒的反應,他心裡別提多煩躁,可這還沒離開多久,他又特別想去看看李識宜睡醒了沒,真他媽挺犯賤的。
邢天羽肆無忌憚地取笑道:「你也有今天啊譚承。」
結果兩人上樓,只見房門虛掩,裡面壓根兒連個人影都沒有,能證明李識宜在這睡過的只有床上那件浴袍。譚承臉色一變,叫來護士:「這病房的病人呢?」
「沒看見他出去過啊,我還特意囑咐他別亂動,他不會自己下樓買早飯去了吧。」
「還需要買?」邢天羽往床頭櫃努了努嘴,「現成的動都沒動。」
打電話也是失聯,譚承眼裡開始冒火,但在邢天羽跟護士面前又不好發作,寒聲道:「他關機了。」
邢天羽直接說:「那就是跑了。」
譚承到底是沒忍住,啪一下就把手機給摔了,嚇得護士趕緊後退兩步。邢天羽沖她擺擺手:「行了行了你出去吧,這兒沒你什麼事了。」
對方一走,邢天羽調侃:「我說你到底給人留下多大的心理陰影啊,連夜從你眼皮子底下跑路,夠可以的。反省反省吧你,把人找回來好好哄哄。」
哄?
譚承臉色陰得能滴下水,好長時間沒說話,然後大步走出病房。
邢天羽在後面喊:「我操你等等我啊,大清早的你走這麼快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
他想到一萬種「哄人」的辦法,李識宜敢跑他就敢讓李識宜後悔,跑一次「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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