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承冷笑:「他明知道李識宜是我的人,還說這種話,拿我當過兄弟?」
「哎,你別生他的氣。」邢天羽趕緊往回找,「他不光是為我,也是為你著想,這李識宜冷不丁的就被你看上了,跟在你身邊能沒怨氣?耿維之前就跟我說過,擔心他對你不利。」
「讓他少操心我的事,先操心操心他自己。聽說他在海南光別墅就送出去好幾套,每天跟那幫當官的打得火熱。他以為海南是北京。你告訴他,北京能搞得定的海南不一定搞得定。」
「誰說不是呢。在北京有你,在海南他單打獨鬥,有點兒走極端了。再不收斂點兒,於霆就是他現成的教訓。」
提到這事,譚承道:「明天你跟我去看看於霆,聽說他在裡面日子不太好過。」
「行啊,他的事進展到哪了,年前有沒有機會把人弄出來?」
感覺褲腿被咬住了,他皺起眉去拽狗。邢天羽問:「譚承你在聽嗎。」
譚承嘖了聲,「一邊兒去!」
「啊?」
「沒說你,說狗。李識宜養的。」
邢天羽哈哈大笑道:「怎麼感覺你倆跟過日子似的,還養上狗了。」
「沒我事,他妹撿的。」總算把它的牙從自己褲腿上拽開,譚承抬腳拿拖鞋踩它,那情景簡直像大象踩西瓜,不真踩,就是玩兒。旺仔還咕嚕咕嚕的,舒服得直叫喚,翻過肚皮來任他蹂躪,惹得譚承輕哼:「髒得要死。」
「先這樣吧,咱們儘量撈於霆,別讓他在看守所過年。」
掛斷電話撈起狗,譚承雙手舉起,眯著眼打量它的正臉,打量完嫌棄地放下了。
等回到臥室,李識宜似乎已經睡著了,呼吸很均勻,但身體姿勢還是很防備。
譚承把他翻過來,剛想抱他就見他睜開了眼。
「怎麼醒了?」
「你說呢。」
「我打電話聲音太大了是吧。」譚承微微一笑,「下次注意。」
說完就把人強行摟在懷裡取暖,凍得冰涼的雙手還討人嫌地貼過去,緩慢摩挲他的背和他的腰,享受著磨毛睡衣的舒適。
李識宜皺起了眉:「別煩我……」
譚承捉起他的手咬了一口,直接在指尖咬出了牙印,低聲挑釁道:「煩你怎麼了,還跟敢老子比中指,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