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還是一貫的冷漠平淡,落到譚承耳朵里卻莫名聽出隱晦的掙扎意味。
什麼情況?
難道他打心眼裡喜歡,但覺得收到這麼貴的禮物不合適,所以才硬起心腸拒絕?
譚承把人摟得更緊,雙臂勒著他的肩膀說:「不至於吧,一輛奔馳而已,就當還是我的,你開著玩玩兒,多開幾次就開得慣了。」
李識宜沒說話。
兩人站在花灑下淋熱水,皮膚緊緊貼在一起。譚承高大的身體像個保護罩一樣把他罩住,他別說跑,掙扎幾下都不可能,只能任由對方親完了這裡又摸那裡,完全沒有邊界感可言。
「放開我,我自己洗。」
「給你服務還不願意。」譚承將頭埋在他頸窩處,小孩子一樣晃了晃,狎昵地笑道,「要不要給你把尿?」
「滾。」
譚承笑起來胸腔的震動傳到李識宜身上,令人著惱不已。
他的臉終於沒那麼蒼白了,五官也不再像先前那麼冷淡,而是被一種尷尬又惱火的表情取代。他是真的不知道譚承哪來這麼多花樣,又為什麼對那事有這麼濃厚的興,不使出渾身解數不算完。
在浴室里折騰了近一個小時,李識宜已經筋疲力盡,但譚承還生龍活虎,體力好得驚人。他把人抱回臥室,換了個地方繼續。
後半程李識宜一直處於一種半昏迷的狀態,偶爾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譚承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青筋暴起的脖子。
這種被迫在慾海里浮沉的感覺,實在讓李識宜無法面對,但到後來他還是主動抱住了譚承的背。
發泄完,譚承把被子扯過來蓋到他們倆身上,從正面摟著李識宜,讓李識宜把頭枕在自己胳膊上。
今晚這種水乳交融的氣氛真是讓他爽到了極點。他貼著李識宜的肩窩,那股玩世不恭的調調里也帶上了體貼,「睡著了嗎,累不累,要不要給你按摩一會兒小腿。」
李識宜閉著眼睛一言不發,但把臉往他懷裡側了側。就這一個細微的動作,瞬間將譚承釘死在原地,心裡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狂喜,心臟更是跟裝了起搏器一樣瘋狂鼓譟。
這他媽叫什麼?黃天不負苦心人!
譚承抬起胳膊小心翼翼地落下去,一邊慢慢撫摸李識宜柔順的頭髮,一邊扭頭瞪了眼正準備跳上床的旺仔,「起開。」
媽的,這麼好的氛圍,誰敢破壞老子就弄死誰,狗也不行!
譚承興奮得跟喝醉了酒一樣,加上剛才確實狠狠賣弄了一番力氣,這會兒還真有點疲倦,很快就倒在旁邊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