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識宜皺了皺眉頭。
陳濤有些慚愧地看著他,心裡也知道自己挺冒昧,但沒辦法,不問清楚怎麼採取下一步行動。
周遭的笑聲、聊天聲此起彼伏,不遠處的大馬路還有車來車往,夜色照出浮躁。
在這種環境之中,李識宜面對著一桌菜,神情很沉默。他仿佛在認真想答案,關於陳濤剛剛提的問題,又仿佛只是在等一陣波瀾過去。
過了片刻,他才輕描淡寫地開口:「不說了。」
倆人面對面坐著,距離極近,近到陳濤能看到他細緻緊繃的皮膚,以及一些微表情。
這絕對是段刻骨銘心的感情,陳濤敢斷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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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晚了。
今天媽媽順利開刀,我一直在醫院,而且昨晚是凌晨從公司直接過去的,現在眼睛都快睜不開啦。不過一想到手術費是靠你們一章一章訂閱攢起來的,還是奇蹟般地碼完了。
有時候世事很奇妙,雖然天天覺得自己寫的東西沒人看很慘,覺得自己寫了幾百萬字依然毫無進步很遜,但總在快要放棄的關頭,收穫一些無法放棄的理由。2o24,繼續愛錢,愛你們,愛我自己。(年伊始敲於醫院走廊)
第56章報復
這頓飯連喝帶聊,吃了快三個小時。雖然大多數時候是陳濤一個人在滔滔不絕,但李識宜也沒完全不給面子,起碼酒喝了幾兩,這讓陳濤很滿意。
作為一個年過35的人,陳濤如今已經沒有那麼重的玩心了。在如今的他看來,找伴兒重點不在於刺激,而是想找個長久的、能說得到一起去的,模樣只要看得順眼就行。現在就有這麼一個標準答案擺在面前,讓他怎麼能不有所行動?
「你一個人來異鄉打拼……確實不容易,以後有什麼困難儘管跟我開口,能幫的、我、嗝——我一定幫。」
陳濤頂著一張喝醉的紅臉,暈暈乎乎地看向李識宜,只見對方面不改色,垂低的眼睫在鼻樑兩側落下一小片陰影,少了幾分凌厲,多了一些隨和的感覺,顯得更迷人了。
「我去趟衛生間。」
大堂太吵。李識宜到前台把帳結了,然後去外面透了口氣。
手機上一連串未接來電,全都是來自同一個號碼,無疑就是譚承。李識宜不懂他為什麼要這樣糾纏不清,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不想再有任何糾葛,為什麼他就是不放過自己。
難道他想補償?
李識宜嘲弄地笑了笑,施暴者對受害者的補償,何其虛偽和殘酷。譚承從來沒有從內心深處認為自己錯了,哪談得上什麼歉意。
吃完飯他把陳濤送上計程車,一個人沿馬路走回家,走著走著,發覺有人跟蹤自己。他以為又是譚承,心裡浮起一陣煩躁,還有完沒完了?
但當他停下腳步回頭,後面的身影卻迅閃身不見。
李識宜這才提高警惕。
他加緊走到公交站,佯裝打電話向後觀察,發現跟著自己的至少有兩個人。郊區行人不多,所以對方也不敢跟得太明顯,但馬路對面有輛金杯很可疑,很可能是用來接應的。一旦自己被他們生擒,後果將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