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的眼角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落脸庞,在心中给自己暗自鼓舞:
乔悦凝你可以的,无论在哪儿你都可以活得很好很好,让爹娘、兄长放心,以自己为傲。
牧时景,放马过来吧。
辅府门口不光有喜爱热闹的官员,更有想要一睹辅大人成婚的百姓们,当牧时景牵着乔悦凝的手搀扶着她从花轿中走出来,喜娘递过来带着大红花的红绸想要放进二人手中,被牧时景拒绝了,他牵着她的手跨过火盆、马鞍。
乔悦凝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人群中爆出一阵惊呼,他们朝堂上克己复礼、威严无比的辅大人竟然弯腰胳膊穿过新娘子的双膝,拦腰将人给抱了起来。
面上带着一丝笑意,一步一步走得很稳,将她抱入了喜堂之中,紧接着就是两人拜了天地。
送入洞房时,他再次拦腰将人抱起,抱着进了喜房。
眼见全程的官员们不愿意相信,却容不得不信,看来这刚过门的辅夫人身子骨确实太弱了。
弱得都无法支撑着自己从府门走到正堂,辅大人还要抱着她行走,就怕万一晕过去或者被风吹倒了,这喜事无法继续了。
第二天,甚至传出了辅夫人时日无多的消息,而且愈演愈烈,当然这是后话了。
就说目前,想要闹洞房的一看这夫人如此娇弱,索性也就算了,新房中除了伺候的丫鬟和喜娘,没有了别人的出现。
牧时景顺利地掀了盖头,二人饮了合卺酒。
他是一月前见过她一面的,明知道她长得国色天香、美中藏娇,可掀开盖头的那一刻,他还是有被震撼到。
穿着大红色喜服坐在满是红帐的喜床之上,在已经点燃的烛火中更加热烈,她今日上了妆,脸上也涂了淡淡的胭脂,就像是她的羞涩,衬托着她娇媚不已、美得不可方物。
牧时景忽然有一刻觉得自己也是个俗人,一个好~色~的俗人。
“你先坐下,我得去前院敬酒待客了,有事让浅心吩咐下人就行。”
不等乔悦凝回答就出去了,自己心里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他究竟在心虚什么呢?!
此时已经一更天了,牧时景身后跟着小厮则安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大人,这群文官看不出来也挺能喝的。”
“今日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没有上下级之分、光明正大的喝本官了,他们岂能放过!”
“幸好您没喝多,不然新夫人让您进门才怪。”
牧时景这才又想起新房中等待自己的那个姑娘,不对,现在已经是他牧时景的夫人了。
或许是喝了酒,酒在身体内隐隐作祟,他竟有些想快点儿见到她了,不由地加快了步伐。
待牧时景推开房门进去,则安就准备离开了,才转身走了两步,就见自家大人开门匆匆出来了。
“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