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武台跪地嚎哭,豆大的泪滴不断下落,砸在地板的声音一时比怪物的嚎叫还要清晰。
“蔡公,你……”
剑客不忍,欲要上前安慰。
“三弟?”
黑暗中,有道声音响起,蔡武台登时抬头,望向黑暗尽头。
“三弟?”
声音再响,微弱不轻,但蔡武台好似被迷惑一般,了疯地往前跑。
李楚无奈,只能跟着他往前跑。
耳边的狼嚎鹿鸣听来格外刺耳,谁能记起这些曾经都是鲜活的人呢。
两人跑到一处墙前,这里便是尽头了。
墙上钢针遍布,其上扎着一个活人,鲜血淋漓,看不出人样。四道锁链束住手脚,使其动弹不得,只能忍受这钢针刺体之痛。
那人耳廓翁动,听见声响,微抬头颅,看见来人蓦地一笑。
“三弟……你来了。”
蔡武台看得仔细,眼眶红肿,说话声夹杂上了呜咽。
“大……大哥。”
那乞丐一般的人“哧”的一笑,咳嗽道:“咳咳,多大人了,还哭,把眼泪给……咳咳,给老子收回去。”
蔡武台闻言,还真的将泪滴给压了回去,立正的身姿站的笔挺。
“大哥,你等着,我这就放你下来。”
“不,不要!”
蔡武台疑惑,不解问道:“这是为何啊?还有,这里的村民们都是怎么了?”
“咳咳,时间不多了,你冷静听大哥说。”
挂在钢针上的人咳嗽几声,自责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大哥识人不明,害了自己,也害了村子。”
“当初带着老二从军队跑出来,来你们村里就图一生计。没想到你们村里人待人至诚,也不好危害你们了。于是想着留下来,帮你们清除附近的匪患。本来当初这里的土匪是要被我和严左杀干净的,没想到他居然……”
“二哥,他怎么了?”
“他趁我不注意,背后袭击我,将土匪收归为自己势力。”
“什么!!”
蔡武台瞪大眼睛,错愕的眼神昭示此刻杂乱的心情。
心里闪过诸多念头:难怪每次提出剿灭土匪窝,二哥总是反对,一直拖着。难怪每次追问大哥下落,总是避而不答,谎称大哥出去游玩。
此时的他,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师父、二哥会做出这种事情。
“咳咳,总之,小心严左那个畜生,他别有图谋,此地的乡亲们都是被其祸害,才变成这番模样。被绑来此地的乡亲们被他喂了一颗丹药,就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这样……不说那么多了,我放大哥下来。”
“你以为,那畜生会放过我吗?”
乞丐轻声一句,蔡武台愣在原地,怔怔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