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二十五隻貓
柔軟微涼的唇瓣輕柔地印在唇上,一陣風似的,只貼一下便一觸即分。
不似接吻,更像是的唇碰唇。
可即使是如此簡單的觸碰,也還是讓盛鳴塵滿目驚愕。
傅時秋竟然在大庭廣眾下親他?!
盛鳴塵僵硬地維持著略微俯身的姿勢,想碰一下被傅時秋親到的地方,卻在即將碰到時燙手一般飛快縮回了手。
「你!你幹什麼?」他瞪著傅時秋,一向深不見底的眼眸里閃爍著幾絲無措的羞惱。
哪知傅時秋睜著水盈盈的鹿眼,模樣無辜又純稚,巴巴地望著他,小聲說:「親你。」
一瞬間,盛鳴塵的滿腔怒火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少年人被心上人偷親後的悸動——儘管他已經二十七歲。
他慌忙錯開視線,耳根一點點的,慢慢染上緋色。
盛鳴塵想,傅時秋真是可惡,知道他生氣,就拿這樣甜滋滋的吻堵他,又眨巴著大眼說老公我錯了。
若是他表現出很受用的樣子,那傅時秋以後豈不是要日日吻他?
盛鳴塵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因此,他面無表情地瞪著傅時秋,凶道:「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消氣了!」
說完,盛鳴塵把領帶往回一拽,驕矜地揚著下巴,做足一家之主的姿態。
傅時秋眨眨眼睛,覺得此刻的盛鳴塵好像一個公主,難哄,但可愛。
他彎起眼睛,慢吞吞地說:「好的老公。」
一家之主險些把領帶扯壞。
電影開場二十分鐘,兩人終於進入三號影廳,電影正好播到男女主分手的劇情,影廳內稀里嘩啦哭倒一大片。
盛鳴塵買的是最後一排的情侶座,落座後,傅時秋偷偷瞄了眼一旁的盛鳴塵,見他目不轉睛盯著大銀幕,便放心地收回視線。
剛剛那招是他向吳勇剛學來的,也是吳勇剛口中所謂的終極大招。
吳勇剛說如果送花不管用,就狗里狗氣地湊上去親一口,撒撒嬌,說老婆我錯了。
傅時秋原本以為這招用不上了,誰知他今天又把盛鳴塵惹生氣了,可謂是一頓操作猛如虎,回頭一看原地杵。
所以當盛鳴塵垂著眼面無表情地看他時,傅時秋忽然間福至心靈,大著膽子勾住盛鳴塵的領帶,踮腳親了上去。
可惜不管用,盛鳴塵還是沒消氣。
傅時秋無聲地嘆了口氣。
他對這種青春疼痛電影沒什麼興,隨便瞅了兩眼就低下頭琢磨哄盛鳴塵消氣的方法。
電影過半,盛鳴塵狀似無意地偏了下頭,黑暗中,傅時秋無精打采地耷拉著眉眼,委委屈屈窩成一團,受氣小媳婦似的。
盛鳴塵不由得一愣。
他方才……話說得太重了?可明明是傅時秋有錯在——
傅時秋嘆了口氣。
盛鳴塵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