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体魄!好神力!且放下吧,让老夫给你量下身体。”
牛大春脸上波澜不惊,将石碾放回原位,内心当然自得不已,这也算小小的装了个逼不是?
见老头拿出皮尺,便也顺从地站直身形、张开双臂,任由乌大师跟老五测量,他不懂这些数据有啥用,但估计也跟裁衣服差不多,量身定做的用起来肯定更舒服就是。
“打一套你最擅长的武艺。”
第二个小要求,牛大春当然要满足,身形微沉,巨大的破空声骤然炸响,一时院中只见直进直退的人影接连闪现,无数的拳影腿膝充斥各个角落。
磅礴的杀气,随着他的身形移动,亦不自觉弥漫开来,令在场几人顿感头皮麻。
“接着!”
一杆沉重的陌刀,飞向正在演武的牛大春,被他一把抓住,场中残影消散,居中的牛大春架势顿时一变,劈、砍、撩、削、拍……
白虎煞气不自觉地被带入那一斩一划,刀势朴实无华,一招一式,任谁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却携带着无可匹敌的力量,那刀锋斩下的瞬间,如同天塌地摧,岳撼山崩,直面其锋之人,纵是隔得老远,仍觉四肢僵硬、遍体生寒。
好在此路刀法招式并不多,仅十二式,便囊括了牛大春所有的冷兵器经验,至于后续套路,只能在实战中总结了。
随着这厮演武完毕,冲霄的煞气,也随之褪得一干二净,院中所有人顿觉呼吸顺畅,好似在鬼门关走了一个来回,左右张望,这才现,并不止自己一人汗流浃背,嗯,挺好。
历尽沧桑的乌大师,倒没被那摄人心魄的煞气影响,只是看着牛大春若有所思,而后,才缓慢开口:“此器确合你用,不过,却不必要三百斤。”
“怎么说?”
“我且问你,十斤重的骨朵,跟三百斤的铁锤,在你手中,有区别吗?”
牛大春歪头想了想,坚定地摇摇头:“区别不大,不是洒家自夸,现如今,这天底下能受我一击而不死的,不多了!”
“那就是了,既然如此,又何必执着于重量?”
“兵器太轻,没有手感。”
乌大师摇摇头,捋须而笑:“我看你的拳脚造诣,要远胜于兵器,既要铸此凶兵,必为战阵之用,呵呵……但疆场征战,你还有第二双腿啊!”
“原来如此!”
牛大春恍然大悟,是了,二爷胯下有赤兔,自家还有二蛋呢,巧了,也是红马,这是要cos到底的节奏啊。
几百斤的分量,自己倒无所谓,但压在战马身上,那可就是大负担了,纵然身为天马的二蛋,体力远胜寻常马匹,但若长时间的厮杀,那消耗能不能顶得住,就是二话了。
再想想自己之后将面临的情况,安史之乱啊,自己纵然对那唐玄宗和安禄山都没啥好印象,但乱世,可不是他所喜欢的。
既然战阵厮杀无法避免,无论是帮自己节省体力,还是为了居高临下地扩大攻击范围,那二蛋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
不行!回去必须给它武装到屁眼儿!
既然白衣飘飘的少侠梦,已经没戏,那谁也别想阻止洒家金戈铁骑的梦想!
想到此处,牛大春恭敬下拜:“有劳大师亲自出手了。”
“我喜欢这个活儿,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乌大师褪去身上的粗布衣衫,一边往打铁台边走,一边挥手赶人:
“对了,三天后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