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砸入院墙。。。。。。
砍瓜切菜般撂倒一群“菜鸡”以后,找到了裹成木乃伊的小子,那已被吓破胆的败家子直接尿了床,躲被子里哀嚎。
啊,确实,咱们大春再怎么乔装打扮那魁梧的身形也无人能及啊,更何况还挨了痛彻心扉的三拳。
不过老子就是老子,见惯了大风雨的老爷子并未慌张,带着一肚子怒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平静而悲愤的质问:
"敢问阁下到底何方英雄好汉?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我家作对?小儿如今伤的卧床不起,还不够吗?我家一脉单传到现在,如今连香火都断了,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大春摘了面纱,想了想,咱又不是《今日说法》的主角,这事儿似乎也够不到灭门的地步,但总得干点啥吧?毕竟气氛已经烘托到这了。
沉思了一会儿,蠕动着厚厚的大嘴唇子挤出俩字——要钱!
大老爷并不意外,可能早已猜到,若要取性命何以等到现在?无非就是钱财!大老爷站起身对着大春一个摆手,跟我来吧!
这藏钱的密室可谓是七拐八拐,你要让他自己出去那估计要迷路,大春一边盘算着得拿多少一边还得预防各种暗器会不会随时飞出来,毕竟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好在一路安全到了密室,壮观的画面还是震撼了大春脆弱的小心脏,数不清的金银财宝让大春直接骂了娘。
这他妈搜刮了多少代的民脂民膏啊?
老爷子板着脸一伸手——你随意吧!
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大春从怀里掏出预备好的“大床单”,金银财宝裹了整整两大包,地契欠条啥的也被打包带走。
当下心痛的无法呼吸,理智告诉他自家现在是躺在案板上的鱼肉,只得含泪破财免灾,至于秋后算账那也得过了眼前这一关不是?
大春临行前警告他,如果自己再听见他家有鱼肉百姓的事儿,一定再次上门拜访云云。。。。。。看着面若死灰的地主老财,大春认为自己已经彻底震撼到了这老家伙了,恐吓生效。哼着小曲,扛着俩大包脚步沉重地走了。
富都已经劫了,济贫也得安排上,不然程序不正确啊。
那晚棚户区上百户人家都被银子砸醒,顺窗户缝就见一大汉提着一大包摸黑挨家挨户扔钱。
给自己一巴掌生疼,再咬咬银子,这特么不是梦啊,财神爷原来长这般威武雄壮?咦?这不是前段时间当街暴打潭州一害的那位“大英雄”嘛!
第二天就有城里的说书人手拿折扇蹭热度:“话说我们潭州城有位大英雄看不惯城中大户残民害理。昨晚夜黑风高……飞檐走壁……独步天下……钻天入地……杀富济贫。。。。。。。”
百姓一阵阵叫好,大春听的热血沸腾,恨不能取而代之,半晌才反应过来这特么是在说自己?
而这边老财主不仅自家香火断绝了,几代人攒下的家底还被人洗劫一空,再被这群平日里视如草芥的贱民羞辱,恼羞成怒大吼:
“报官!”
当即一口气没提上来,气血攻心晕了过去,一把年纪,受这刺激估计挺不了多久了。嗯……三天的白事流水席可以提前操办起来了!
这边忙碌了一晚的牛师傅听完了自己的英雄事迹开始制作“燕皮”……呸!
找了个人来人往的街口,把那一堆欠条啊借据啊,田契地契账本啥的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正得意跟人掰扯呢,远远看到老熟人罗捕头几人跟在一总捕身后正往这边赶。当下怀揣一小包金银细软,撒腿就又开始往大山里跑。
这次是安排上了海捕文书,赏金不菲,府城是混不下去了。
牛大春只能先抢了个山寨落脚,没事下山抢个肥羊,管管闲事,这厮皮糙肉厚,力道大度快,打打乡下的地主护院真没啥难度,很是打杀了一些恶事做尽,道貌岸然的地主劣绅,再分润一些不好携带的粮食、银钱、布匹、牲口给当地百姓。
折腾的方圆几百里地主豪户胆战心惊生怕这强人看上自己这点家底,当地百姓翘以盼也生怕这大王痔疮犯了不来打秋风。“八臂铁牛”的匪号倒是越传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