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春!死到临头还在卖弄口舌,当真以为得罪了鹰王,杀了我如此多的弟兄,还能安然逃出大漠?这个绿洲,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十几个缓步行来的鹰王弟子弯刀出鞘,呈包围之势站定在牛大春三丈外,再外围,影影绰绰的又跟上了二十来人。
老商贩早在声音响起那刻,便一溜烟没了影子,不愧是大漠讨了几十年生活的老江湖。
其余营火处安歇的人,略微骚动片刻,便迅安静下来,显然,这一幕在大漠中,也是司空见惯的事。
牛大春对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视若无睹,一边嚼着手中腌肉干娘,一边漫不经心地询问道:
“洒家只好奇一件事,你们是如何跑到我前面来的?还能如此笃定我会在此落脚?”
“哼!鹰王的势力遍布大漠,何处没有我们的弟兄?”
“原来如此,不过,就你们这点人?不够看啊。”
“在大漠之上,要取一个人的性命,跟人数多寡可没关系!”
牛大春点点头没有说话,待咽下最后一口饼子,又喝了半壶水,半晌也不见他们动弹,遂奇怪地问道:“那你们还在等什么?”
“等你毒身亡罢了。”
“毒?”
“对,毒!”
“洒家从何处中毒?”
“哈哈哈……”
为的汉子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摇了摇头,怜悯地看着他:“水中无毒,食物也无毒,但合在一起,便是剧毒!”
“这么说,洒家是必死无疑了?”
“当然,纵是修为滔天的大宗师中了这天下奇毒,最多也就能活一炷香的时间!”
“笑话!洒家未学走路,先习内功,这二十几年的内家功力难道是白练的?”
如此大言不惭的话一出,让围困的鹰王弟子们,有点吃不准了,略微有了点骚动,刚说话的那汉子左右看看,迟疑道:“你不碍事?”
牛大春不屑地扫了他一眼,梗着脖子:“洒家至少可以活两炷香!”
“……”
我tm……你把你这死样子给我收起来,我寻思你挺讷的能挺过去呢,整了半天,你就能多活一刻是吧?
那还嘚瑟个屁啊?这给你装的……你可别硬挺了奥,抓紧躺下吧,大家伙都等着开席呢。
感觉被耍的鹰王弟子,怒气值瞬间拉满:
“不等了,此刻他定然剧毒作,无法动弹,宰了他!”
“对!杀了他!”
“向鹰王提赏!”
“噼里啪啦……啊……”
“叮铃咣啷……哦……”
片刻后,小绿洲重新安静了下来。
牛大春老神在在地蹲在水边,洗了洗手上的血迹,身后鹰王弟子与那群商贩鼻青脸肿地躺倒一地,哀嚎声不绝于耳。
“你没中毒……嘶……”
“哼!洒家早就知道你们有问题,如何会中毒?”
“可是我们明明看到你吃了……”
“一个小小的魔术罢了,雕虫小技,洒家只是想看看你们,到底有什么好玩的手段,结果,太令人失望了……”
“您早点动手,我们不就老实了嘛……”
“你还委屈上了?哼!洒家若不是不想污了这绿洲,焉能留得你们性命在,还废什么话,滚吧!”
“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