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庞万春、杨林从金沙滩上了梁山,携来凌振家小,连根寒毛都不缺少。凌振见了,又惊又喜,喜的是合家团聚,惊的是梁山鬼神般手段,算算日子,只怕他们在一月之前就开始行动了。
彭玘见梁山如此仁义,拜倒在武松面前,道:“大头领,若得一名好汉去颍州取来我合家老小,彭玘感恩戴德。”
武松道:“彭将军无需客气,这是应有之义。”于是命邓飞带着四五个喽啰,携带金银与彭玘书信,前往颍州取彭玘一家老小。
擒下凌振,官军再无可惧之处,只等徐宁教授钩镰枪法,将这一支枪兵练熟,便是反杀呼延灼的日子。
而呼延灼折了韩滔、彭玘与凌振,对梁山毫无办法,每日都在水泊边上叫战,梁山只是不理,任由他去。
这一日,武松正在边厅与栾廷玉、石秀、裴宣、花荣几人对饮,一边讨论枪棒武艺,十分自在。
李助急匆匆走了进来,道:“大头领,日子到了。”
原来李助早几日便去了扈家庄,继续对扈太公的忽悠大计,就在昨日,祝家庄人已经下聘,并将婚期定在了三日后。
武松放下酒碗,对花荣等人笑道:“欠几碗酒,下次再还。”
到了正厅,武松命人去唤吴用和闻焕章两个军师,对李助道:“祝家倒是很急。”
李助道:“祝家本就坐不住,梁山与官军交战这几日,他们派有探马在此逡巡,见官兵受挫,这才更加心焦如焚。”
武松道:“死期将近,换做谁都会急。而今有了凌统领的火炮,就算强攻,也能将祝家庄硬打下来!”
吴用和闻焕章先后来到聚义厅,听说祝家庄三日后迎亲,均面露喜色。
而今梁山势强,李、扈两家又对祝家往日跋扈颇有记仇,再加上武松、李助等人与李、扈两庄往来甚密,什么关系利害都说得清楚,他们与祝家本就细若游丝的关系早就破裂了。
梁山是不畏惧官府的强大存在,岂是区区两个庄园能抗衡的?要想继续活下去,只能依附梁山,否则,便面临灭顶之灾。
吴用问道:“先前听金剑先生说,祝家庄内也并非都是姓祝。”
李助道:“不错,祝家庄姓祝的最多,因此才掌庄中大权,无论什么差事,他姓都只敢顺从,不敢违拗。”
“如此看来,祝家庄内也并非上下一心。”
闻焕章道:“加亮先生,可是担心内应失陷其中?”
吴用道:“闻先生看穿我心思,正是如此。可选些武艺高强的好汉随迎亲队伍进祝家庄,趁其不备,将祝家脑一股脑杀了,祝家必定乱作一团。”
“再由内应打开祝家庄大门,梁山人马一拥而入,祝家庄必克,只是做内应的倒有些风险。”
武松笑道:“梁山做的是造反大事,岂能没有风险?我甘做第一个内应,纵有风险,也与兄弟共担。”
吴用三人都是一惊:“大头领,绝对不可!万金之躯不坐危堂,梁山并非无人可用,何劳大头领亲临?”
武松站起身道:“实不相瞒,我也有许久没有舒活筋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