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执意要看武松施展本领,武松虽也练过枪棒,却自知不及林、王数十年浸淫,一时有些为难。
林冲笑道:“李庄主,大枪凶险,你与我兄弟斗一斗哨棒,便知他本领。”
李应也是个行家,一见武松便知他是个力大的,但若比哨棒却是不怕。俗话说“拳怕少壮,棍怕老郎”,棍法讲究刚柔并济,光是力气大未必就能赢。
于是二人各执哨棒,在演武场比斗起来。
真打起来,李应连连叫苦,武松的棍法大开大合攻防有道,绝对是下过苦功的。不可思议的是,这根哨棒的力量大得出奇,每次双棒相击,自己总会被磕得棍头一颤,手臂都有些麻。
如此积累下来,李应的棍法变得愈加滞重,多少有些畏惧兵器碰撞,武松则越战越勇。
林冲看得真切,心下暗道,兄弟说他练的《金刚诀》已有小成,这功法果然不俗。
王进喝道:“二位且住!”
李应听到有人喊停,如蒙大赦跳出战圈,苦笑道:“大头领好本事,再几个回合,我连哨棒都握不住。”
林冲笑道:“哨棒还好,他若用自己那根铜箍大棍,我连十合都挡不住。”
李应问武松练得什么功法,武松如实说了,李应至此才知,原来武松和林冲都是周侗的徒弟,于是心中更加安定。周侗在江湖上名声极好,料想武松也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损了老师的名头。
又论了一日武艺,隔天便到了祝家迎亲之日,一大早,便有祝家家丁上门延请。
李应早备好了登门的贺礼,命身长体壮的庄丁挑着十余个担子,一齐往祝家庄行去,武松三人便混在挑担庄丁之中。
到了祝家庄,祝家家丁在庄外叫门,上面放下吊桥来,一行人才进入村内。祝家二子祝虎在大门处相迎,道:“今日舍弟喜事,李贤兄大驾光临,不胜荣幸。”
二人携手进了村,又行一里有余,才到了祝家的庄园。祝虎叫一个管家引李家挑夫到厢房去,将一应礼物放下。
进了厢房,这管家带了几个庄丁,依照李应给的礼物清单逐个盘点。武松微微皱眉,前几个担子还好,都是实打实的贺礼,后面四个担子装的却都是短兵器。
眼见那几个庄丁将要解开绳索掀开绸盖,武松喝一声:“动手!”
林冲、王进一齐下手,将离自己最近的两个庄丁击倒,李家庄丁也在杜兴的带头下暴起,祝家庄丁哪能料到这样的骤变,死得稀里糊涂。
众人取出兵刃来,武松道:“事情有变,咱们在此不要走动。”
王进道:“无妨,都忙着迎接亲队伍去了,咱们几个挑夫,哪有人理会。”
杜兴捅破几处窗户纸,叫两个庄丁观察外面动静,只等讯号起,便杀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