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代战机面对五代战机就是如此绝望,只能被动挨打,完全还不了手!
再对头冲锋已然失去了意义,只是凭白送死而已。
鹫爪狂抛混合干扰弹,支点战机在4ooo米的高度翻了身,倒扣着从天际俯冲而下。
低空稠密的大气能最大限度的减慢导弹的度,同时在低空时战斗机的机动要好得多。
6g的过载压在鹫爪的身上,使他不得不采取激烈的抗过载呼吸法。
身为一个成熟的战斗机飞行员,鹫爪知道,这种距离上和导弹拼过载就是找死。
它们能轻易达到3og过载,而飞行员在抗荷服的加持下,也大都只能承受6-7个g的过载。
支点战机一边抛洒干扰弹,一边下高度,将高度转化为度,借此在敌机的9点和6点间来回机动。
这是一套再标准不过的迎头规避雷达弹战法。
但它不一定有用,在越来越先进的雷达和导弹的加持下,这种战术往往只能用来消耗导弹的动力段。
哪怕是已经开启了加力,在高强度的机动下,支点很快就跌落到了音以下。
随着音爆云散去,操纵杆上的反馈力也骤然变轻。
鹫爪知道,拼命的时候到了!
他猛拉操纵杆,承受的过载,立时便达到了7。5g!
此时他的视界中只剩下了一片漆黑,这是因为血液被7。5g的正g过载“甩”往身体的下半部分,这被叫做黑视。
热焰弹在空中盛开出一朵朵明亮的火花,这像极了东方古国的打铁花。
鹫爪在记录片中见过,赤膊的汉子们,在人声鼎沸的夜晚,将熔融的铁水往城墙上泼洒,铁水撞到城墙漫天散开,在氧气的作用下充分燃烧,化作了极富热度的烟火,仿佛万千的流光汇作光与焰的长河。
(sp也有一人用小勺倒出,一人将其拍向上空,故称为打铁花。)
鹫爪的视界中什么都看不到,只剩下了一片漆黑,就连思考的度也慢了下来。但当导弹离他只剩不到9oo米时,支点战机竟再次变向,作了个大过载桶滚。
这时支点战机的过载已然突破到了8g!这是飞行员的极限,也几乎是战机的极限。
但现实不用人的意志而动摇,现代的导弹和雷达并不是那么好欺骗的东西,更不会像电影里一样,要撞上敌机才会爆炸。
它们利用多普勒效应,通过无线电判断是否离敌机够近,一旦距离足够便会引爆弹头,成千上万枚破片刹那间便会以2ooo米每秒的度,将杀伤范围内的一切射得千疮百孔!
轰的一声,夜空中出现了短暂的火光,那是导弹的战斗部爆炸。
以炮火为标准,它并不强烈,也不独特,但他它的炸开,对于任何一架战机来说都是致命的!
“跳伞!里尔快跳伞!”
鹫翅下意识地喊出了鹫爪的名字,而不是那个用了好些年的代号。
下一瞬,支点战机上升起了火光,而无线电中却是一片沉默。
鹫翅感受着两枚导弹离架,传递到机身上的震颤,心,也跟着抖了起来。
和半道决定参军的他不同,里尔的爷爷和父亲都是军人,他从小就以成为军人为目标,严格地约束自己。
鹫翅经常说里尔这么死脑筋,哪天掉到地上的话,岂不是一点趣味都没有就死掉了?
那个少言寡语的军人对此也不生气,只是平静的看着鹫翅,什么也不说,却又仿佛一切都在那沉默里。
一如此刻。
归根结底,飞这种事,迟早都要掉下来的。
在2oo2年时,只有18岁的鹫翅参加了乌克兰航展,一架表演的苏27战机在空中突然倒转过来,以非常快的度向地面俯冲,然后在很低的高度上大坡度拉起,削掉一棵树后,向人群坠去。
彼时的人们惊慌无措,只有18岁的鹫翅看着那巨大优美的战机,冲入人群之中,将人们撞飞碾压、切割,心中竟生出了无尽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