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問:「老婆,還在生氣嗎?」
眼波微凝,虞卿問:「氣什麼?」
「氣我忘記你的事。」
收回手,虞卿慢慢躺平,認真回:「沒有。」
提起司遇的手,咬一咬小怪物的指尖,他說:「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錯。」
「為了來見我,你已經受了很多苦,我沒必要因為別人的過錯去怪你,不然,會顯得我很蠢。」
「我需要做的,是讓你看到我的時候會開心,抱住我的時候會舒服。」
司遇也不收手,由著他咬,虛擬的心臟搏動兩下,胸腔收縮,又問:「那你剛才……在想什麼?」
虞卿張口,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司遇說:「在副本里,有一次,你也是剛才那個神情。」
「是……嗎?」思緒被帶過去,虞卿問:「什麼時候?」
「就在復活喪葬店,你完成o39;繁花囚徒o39;的cos之後,有幾秒,你的眼神特別空,在想什麼?」
咬指尖的動作頓住,半晌,不知思考了什麼,虞卿輕笑了一下:「沒什麼。」
隨即便放開司遇,剛要轉過身,肩膀再次被拉,他又靠回司遇肩頭,被迫面對那雙幽深絕艷的紅瞳。
目光流轉,交錯出隱匿的對弈。
但無奈,虞卿很不擅長「情感拉鋸」,沒過一會兒,就有些喪氣的敗下陣來:「我……」
他似乎有些緊張,人類世界的事他不懂,感情上的事他更不懂。
指節收緊,頓了好幾秒才道:「我覺得發情期時,自己很難控制自己。」
司遇沉眸,示意他繼續說。
虞卿:「進第四個副本的時候,是我第一次經歷那麼強烈的o39;發情期o39;反應。」
「我想見你,見到你的時候會忍不住心跳,你抱我的時候我胸膛發熱,整個人都像要被燒著了。」
「我喜歡叫你的名字,有時候明明一件事沒什麼,但只要你參與,我的情緒變化就會特別大,會因為你委屈,偶爾想撒嬌,有點……有點……」
默了默,虞卿終於想到了一個最貼近的形容:「有點矯情了,我覺得這不像我自己。」
「撒嬌,換一個詞的話,就是服軟和討好。」
「我可以服軟,也可以討好,但曾經去做這些事,我都帶著很明確目的性,表面的服軟和討好都是我裝的。」
「但對你,並沒有目的,我覺得這不像我。」
「然後我就又想……如果我不像從前,你還會不會喜歡……唔……!」
再次被吻,不知觸發了什麼情緒,司遇忽然翻過身,緊緊抱住他,將他擁進懷裡。
小臂有力,分明的黑筋根根突起,像是要將他完全揉進骨血里。
床墊微軟,強勢的吻伴隨著壓力,一刻不停的侵襲他,幾乎要窒息的時候,終於被鬆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