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要不要把我和秦昱他們幾個的積分全部轉給你,把這次直面你……o39;父親o39;的機會,讓給你。」
讓給……他?
未脫口的話被適時打斷,虞卿不大明白,他看了眼自己的積分排名,為了保證觀眾們的財產安全,他直播間的「賭局功能」被關閉了,最後一個副本沒賺多少積分,將將比以前前進了一點,是第11名。
他只闖過五個副本,剛過人期,連總積分榜前十都沒進去,謝以涼要把積分全部給他,讓他……直面神明?
「為什麼?」虞卿有些不明白,他問:「你不想離開嗎?」
「想。」謝以涼望向他,目光堅定而決絕:「但即便我離開了也帶不走小七,就算能帶走小七也帶不走秦昱和那些一路跟著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我不想一個人走,但我覺得……」
抿了抿唇,謝以涼道:「你是最有可能,殺死祂的人。」
他是最有可能……殺死祂的人……
殺死,神明。
這件事情,虞卿曾幻想過無數次,在無數個被噩夢驚醒輾轉難眠的夜,在無數個看見生命消逝,司遇被分裂的瞬間,他都這樣想。
他要殺死「父親」,讓祂跪在他面前,萬倍償還他們的痛苦。
但即便闖關闖到現在,也不敢深入多想,更不敢就這樣明目張胆的說出來。
祂是神,神明俯視世間,高不可攀,堅不可滅。
祂可以輕而易舉的把人間的一個小鎮弄的憑空消失,投入各種詭異的東西,做成「雪人姑娘」副本,供戴著白色笑臉面具的觀眾們彎唇觀摩。
可以一下子入侵蘇璽做了一年的「童話拼圖」副本;也可以輕而易舉的摧毀任何不聽祂話的npc。
那樣凌於高等維度的絕對壓制,讓挑釁的念頭剛一生出就忍不住退縮,縮至腦海里,被恐懼打倒,分崩離析,析成粉碎。
「砰砰,砰砰——」
虞卿聽到了自己明顯的心跳聲,他渴望殺死「父親」。
這件事既恐懼又讓他充滿期盼,熱血沸騰!
這些話,他不止一次的想過,可他不敢說,現在終於有人替他說了,所以,可以嗎?
真的可以殺死神明,結束這場近乎荒誕的遊戲嗎?
他不確定,於是手掌握了又握,喉結滾了又滾,幾次張口,要說的話還是吞回了肚子裡,俯身打開系統,去檢測謝小七的靈魂。
果然,謝以涼的心臟都被他吞掉快三年了,謝小七的體內,依舊沒有靈魂。
為什麼呢?
虞卿收起系統,回了自己房間,靠在床上,讓思維隨著身體一同向下陷落。
他搞不清楚自己的身體,至今還有兩個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