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叶润告了状,还是宋执想让她死,然后把赵家财产充公?
这些都未知,她既不知道是宋执为了替叶润出气,还是因为姜暮越乱说话被人忌惮了。
但她可以肯定皇帝想要她死,更想要她的钱,不知道他有这个想法多久了?
平时皇帝总喜欢在朝堂上哭穷,呼吁大家捐银子。
她那时候也捐了不少,以后皇帝再哭穷,她不会像以前那样捐很多了,那是她的银子,她捐是美德,不捐也合情合理。
从皇宫出来的赵月白,翰林院也不去了,回赵府收拾包袱。
福伯听说她被派去剿匪,又气又急,躲在赵月白屋外直掉眼泪。
她只告诉了福伯这事,除了暗卫们,富国公府谁也不知道她要出城去剿匪。
赵月白现自己没什么东西可带的,除了一把弓和箭。
这把弓箭还不能带着,要交给赵武。
赵月白摇摇头,拉开书房门,被门口站着的福伯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福伯察觉出自己吓到她,脸上有点儿尴尬。
她见福伯不好意思地背过身去,埋着头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泪痕,蓦地心中一软。
“福伯,您不要担心。”
她从怀里掏出一张雪白的帕子,递给哭得老泪纵横的福伯,安慰地笑笑:“我心中已有计策。”
福伯擦着眼泪,忿忿不平地说:“小姐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去抓山贼,多危险呐。
皇帝真是瞎了眼,要是老爷还在的话,小姐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有人保护的小兔子,就不用自己面对外面的豺狼虎豹,也不必淋雨,他可怜的小姐哟。
“女子也不是不可以。”
赵月白无所谓地耸耸肩,对福伯微笑道:“福伯,你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我外出这段时间,家里就靠你了。”
两人边说,边往院子走去。
赵月白住的院子十分简朴,院子里种了几株果树,一个秋千,凉亭下面放着石桌石凳。
现在这个季节正是枇杷丰收季,她院里的枇杷硕果累累,金灿灿地挂在绿枝中,好看极了。
丰收的满足感令人喜悦,而且这还是她喜欢的,怎么不让她感到开心呢。
或许在福伯身上感受到久违的亲情有关,她看到黄澄澄的枇杷就心生喜悦。
赵月白随手摘了几个大个的枇杷,放在福伯手中,笑眯眯地说:
“福伯,我最爱吃枇杷,所以我知道这种外皮有斑点的最好吃了。”
说着便摘下几颗外皮有斑点的枇杷,撕开果皮开始吃起来。
成熟的枇杷果,味道酸甜,甜味居多,水分充足。
福伯撕开枇杷外皮,边吃边点头:“是啊,知道小姐您爱吃枇杷,这还是老爷亲自为小姐种的呢。”
赵月白吃东西的动作一顿,怔怔摇头道:“我都不记得了。”
她从没见过这里的爹妈,有点遗憾呢。
老是从林初九和福伯口中听到他们对自己宠爱有加,让赵月白对素未谋面的父母感到好奇。
如果能见一面也是好的。
福伯握着枇杷核,目光放空,好像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一般,满脸含笑:“小姐那时候才三岁,不记得也正常。”
他望着高大的枇杷树,唏嘘不已:“这还是老爷从外地商人那里买来的小树苗呢,是京城第一棵枇杷树。”
赵月白顺着福伯的目光看过去,脑海里闪现出现代父亲的脸孔,心里暖呼呼的。
“它当时和小姐差不多高,一转眼树都这么高了,小姐也长大了。”他的手在空中比划着,和蔼地看着赵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