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狐小媚轻描淡写的道。
“拿凉水冰冰吧。”卫青宝道。
“对呀,丫头,用凉水敷下会好很多。”孔氏也道。
“不用。这会儿已经好多了。”狐小媚笑着道,又指着灶台边的十三:“你们瞧十三连手指都没抖下,其实也不是很烫。”
孔氏突然觉得狐小媚现在是真正的懂事了,以前哪会这般宽慰人,心中自是替卫三娘高兴,又很欣慰。而卫青宝对刚才没帮到狐小媚很过意不去,歉意对她道:“二妹妹,不好意思,若是我来帮你,你就不会烫到了。下次有事你一定得叫我,不然伤到自己就不好了。”
“青宝哥,没事的,这也不管你的事,哪能让你跟我道歉呀,这八杆子打不着的事,怪不着你头上。”狐小媚才没那么娇气,盛个汤都要请人来帮忙,就算真干不了这家里不是还有个现成的免费劳力吗?怎么能让卫青宝来帮他们干这些活。
十三很快盛好汤,院子里狐大友已经砍好柴,狐篱香替他倒了热水,洗过手,他拉着卫大河一起进了厨房,然后一家子坐着厨房里开始吃鸡汤火锅。
这鸡汤火候十足,炖得够久,光闻着汤香味就让人胃口大开。
狐小媚端着碗并不急着吃肉,先喝了一口鸡汤,不愧是地道的土鸡,浓浓的鸡香鲜味,混合着青菜的香味,因为熬制的时间够长,汤色呈淡乳白色,面上浮着一层金黄的油,色香味俱全。纵然是佐料不够齐全,单凭这纯天然的真正土鸡,这汤就比现代二十一世纪各种餐馆里标榜的土鸡味道更正宗。
一口下去,胃立刻暖热起来,满口鲜香鸡味。
她拿着勺不停的在汤碗里搅动,待汤已经不再那么汤时,马上端着碗咕噜喝掉半碗,嘴角边光光的油渍,舒服的呼出一口气。
这是她来到这个地方吃到唯一一顿让她心满意足的晚饭了!
不光是因为有鸡肉,这汤还熬得好,而且将菜品放进鸡汤里,不仅鸡汤有股青菜香味,青菜叶上也有鸡肉香,十分合人胃口。大家伙因此都吃得非常畅快。
最后锅里的鸡汤见底的时候,狐篱笆还一幅意犹未尽的样子,嘟嚷着明儿还要吃。
孔氏最疼狐篱笆,立刻将自个儿碗里的鸡肉扒了一半到狐篱笆碗里:“小三,来,外婆这儿还有,快吃。”接着又用眼色制止卫三娘:“吃你的,别管我,我吃不完,让小三帮我吃。”
狐篱笆立刻喜笑颜开。
知道孔氏最疼狐篱笆,卫三娘也不好再说什么,心里盘算着以后挣了银子一定要让孔氏和卫大河享福。
一顿晚饭吃得十分尽兴!
而第二日响午,卫三娘将剩下的鸡烧了土豆。
这时候又没有冰箱之类的东西,肉最多放个一两日,久了就会坏掉。不然狐小媚肯定会让卫三娘多留几日,等馋了再煮来吃。
真想多留些日子也不是没有办法,将鸡肉内外都摸上一层盐巴,自然就不会坏掉了。可是,看众人一个个都记挂着剩下的半边鸡,特别是狐篱笆,次日早晨起来就告诉卫三娘要等他回来才能开饭。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十三,昨儿夜里都吃得喜笑颜开。
狐小媚便没再提那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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茼蒿菜摘完要等个二十多天便可以采摘第二次。现在要先追一次肥。将地里的茼蒿菜打理好,手中的活暂时告一段落,上次的两件夹衣送去,针线坊一连几日都没有音迅。村子里原先妒忌狐小媚家的人又开始嘲笑。特别是和卫三娘一向不对付的谭氏更是遇上有人聊卫三娘一家就要插嘴讽刺两句:“……也不知道从哪儿捡的活,也不过是做了两件衣裳,怎么这么几日又没动静了?……人家针线坊是什么地方,能缺绣娘?……也不惦量自个儿什么份量,能入人家的眼吗?”
后来陈氏趁着没人的时候就说她:“……你就不能少说一句,逞嘴快,得罪人有啥意思?”
谭氏看着陈氏,不阴不阳的笑道:“大嫂什么成老好人了?以前每次提起她们家你不都装聋作哑吗?怎么现在我不过是说了两句,你就急着出来帮她们家说话?”话里话外意思无非就指陈氏像其它人一样看着卫三娘一家达起来,借机讨好来着。
陈氏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看着谭氏薄薄的嘴皮子一张一合,挖苦人的话张嘴就往外吐。她深吸一口气,她儿子是这方圆十里难得的秀才,她需要讨好谁?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甩给谭氏一个冷脸,陈氏转身回了家。
顶了陈氏两句,谭氏不但没泄出心中的闷气,反倒更加郁闷,她在路上转了一圈,恰巧看见刚从家里出来的狐篱云,眼珠子一转,立刻笑盈盈的喊道:“篱云这是去哪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