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冷硬,却偷偷放纵了白沅沅在他衣袖上肆意蹂躏的手。
好不容易过了越庭舟那关,白沅沅第二日又不得不起个大早去拜见皇后。
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皇后威严又冰冷地端坐在主位之上。
“太子妃来了,快落座吧。”皇后的脸上浮现出丝丝缕缕的笑意,真切和蔼。
皇后对白沅沅一向十分满意,原因也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白沅沅的爷爷是辅大臣,父亲富甲一方,就连哥哥都已经成了兵部侍郎,前途不可限量。
因而白沅沅正是皇后最为看好的太子妃人选,一旦她嫁给越庭舟,那越庭舟太子的位置就再无人可以撼动。
况且白沅沅虽然娇纵了些,但是嫁给越庭舟之后,将他照料得妥妥贴贴,对她这个皇后也是恭恭敬敬,挑不出半点错处。
皇后实在是不能更满意了,自然对白沅沅有好脸色。
白沅沅微笑:“多谢母后。我听闻母后前些时日有些睡不安稳,现在可有好些?我去普陀寺亲求了一尊菩萨,由空境大师开过光了,说是能安眠定神,您看看喜不喜欢。”
月兰打开装着佛像的乌木盒子,小心翼翼地从中取出菩萨像。
皇后很是惊喜,嘴角上扬的弧度较之平时都大了许多:“那都是老毛病了,倒是有劳太子妃费心了。这菩萨是紫翡翠雕刻的?种水上称,颜色也均匀浓郁,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
她抬手,示意贴身侍女把菩萨像接过来。
皇后接着问:“要得到这样一尊菩萨像,想必来之不易吧?太子妃何必费心费力,你的孝心我一向是知道的。”
白沅沅心说,要不是看在和离的时候,皇后能出一份力,她也懒得耗费人力物力整什么菩萨像。
“母后这是哪里的话。母后身子不适,我与太子不能侍奉身前已是不对,就这样一点小心意,母后哪里需要客气。”她话说得漂亮又俏皮,逗得皇后直笑。
白沅沅故意讨巧卖乖的时候,几乎没有人能不喜欢她。
皇后欣慰地笑了笑:“你啊你,就会哄我开心。”
白沅沅正装乖,就听见皇后接着问:“不过太子那里,你也要多上上心才是。听说你最近新调教了个奴婢放在太子房中了?那奴婢听话吗?”
白沅沅面不改色地回答:“用得还算顺手。我与太子已成婚四年,等太子忙完这些日子,我想着该留个嫡嗣。不过东宫与太子都需我一人操持,我实在有些忙不过来,这才偷个懒,找个奴婢替我分担分担。”
这话既解释了为什么她要塞人给太子,又搔到了皇后的痒处。
皇后对白沅沅唯一的不满大概就是无嗣。
但白沅沅刚才直说了马上备孕,皇后自然乐不可支。
“皇后,徐太医到了,来请平安脉,正在殿外候着。”
皇后:“让他进来吧。”
然后皇后扭头,看向白沅沅,含着笑说:“徐太医是老人了,对于妇科调理之道也很有经验,等下可以让他给你也看看。”
白沅沅神色略微有点不自然,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多谢母后,但我这些日子找了大夫喝药调理身子,还是等我调理完再找徐太医看吧,省得白让徐太医忙活一场。”
皇后舒展了眉头,没再多想,点点头:“那便依你。”
说了许久的话,皇后也颇觉疲惫,便让白沅沅同徐太医一起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