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往越庭舟的方向看了看,现他仍旧无动于衷,顿感着急,再次开口时,连一向柔弱细小的嗓音都不觉提高了几分。
甚至带上些惹人厌烦的尖利。
“我已经同你道过歉了你还要如何?我可是慕家——”
慕家?
越庭舟猛然抬起头,才现那被人为难的女子竟然是慕柔!
他步伐走得很急,不知是为慕柔的困境忧心,还是为方才生的事烦扰。
不过几息之间便走到了慕柔身侧,他厌烦地看着那男子:“自己滚还是我帮你?”
男人也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玩意,看见比他高大威武的男人,就立刻变成了软脚虾,唯唯诺诺:“我自己走自己走……”
半点看不出刚才对着慕柔耍横无赖的样子。
待他走远了,越庭舟才问:“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慕柔本就体弱,四月的天气还有些畏寒,今日也是披着厚厚的披风才敢出来的。方才那一阵惊吓,让她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苍白起来。
她刚强撑着说她没事,便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黑,昏了过去。
越庭舟别无他法,只能先将慕柔送回府中,再等白沅沅的消息。
他将慕柔打横抱起,却闻到一阵香气,好似花香,又仿佛某种药材,倒不像慕柔往常惯用的熏香。
可能是换了吧。越庭舟没有深想。
或许是星辰太过明亮,以至于月亮反倒显得黯然失色。明月西沉,浓墨似的夜浓稠到沉闷,直让人喘不上来气。
越庭舟快步走着,却越来越感受到一种奇怪的感觉从体内升腾。
燥热、沸腾。
这不对劲!
马上就要到慕柔的宅院了,越庭舟咬牙,大脑却在不断回想,到底是谁偷偷给他下了药。
一路上除了白沅沅,根本就没有别人近他的身,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他下药实在是难如登天。
把所有人都想了一遍,越庭舟脸色越来越沉。
“白、沅、沅!”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是最有动手的机会的人,除了白沅沅别无他选。
他将慕柔小院落的院门一脚踹开。
“去给你们姑娘请大夫!”越庭舟将慕柔放在床榻上,转身便要走。
不过刚稍稍起身,便现慕柔一直抓着自己的衣袖不放。
越庭舟黑沉到不见一丝光亮的目光慢慢转移到了慕柔的身上,在仔细观察,现她是真的不省人事之后,才算是打消了疑虑。
可如果是白沅沅,她又想要做什么呢?
身上的燥热感不断侵蚀着越庭舟的理智,而一旁的慕柔身上的香气不断向他袭来。
他的眸色在燥热中愈暗沉。
第二日,晨光熹微,越庭舟没有等慕柔清醒,便独自一人离开了。
他走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