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令狐霄也不再犹豫,直接接过了越庭舟手中的药丸,一仰头便吃下了。
如他所料般,那药丸也不是什么毒药,不过是特制的软筋散,会短暂地让他丧失内力罢了。
“太子妃身子不适的话,还是不要吹风,还是先去车上坐着吧。”令狐霄这时倒是笑得温柔款款,看起来人模人样的。
白沅沅:“……”话都让你俩说完了。
她又不是陶瓷娃娃做的,哪有那么脆弱?她很想翻个白眼,但这里人多眼杂,这样不合礼仪的动作她还是少做为妙。
白沅沅不愿留在这里看他们二人针锋相对,索性也不再推脱,直接回到了车上。
见令狐霄已经吞下软筋散,越庭舟也不留在那里与他相看两厌,便跟在白沅沅身后,坐了同一辆车。
而令狐霄与令狐月则由一众侍卫看护着,坐上了另一辆马车。
白沅沅本来还撩着车帘往外面看,毕竟以后她可不一定还有机会能来凉州了。
结果越庭舟顺着车帘往外一看,便看见另一辆并行的马车中不断探出头的脑袋,他直接顺手将马车的车帘一下子放下了。
白沅沅被这明显有些突兀的举动惊了一下,思考片刻之后,她才明白过来越庭舟这样做的原因。
这又是哪里来的醋精。
她唇角微微上扬,却并没有点破。
从凉州出回京城还要走上七八日,路程并不很颠簸,只是人在生病的时候,难免要更矫情一些。
白沅沅当日确实是生了病,只不过并不严重,也没有热。
然而病去如抽丝,她已经吃了好几天的药,但伤寒还是拖拉了好几日,到现在都尚未痊愈。
随着马车的摇晃颠簸,加之白沅沅又吃了药,不久她便开始犯困。
虽然走的是官道,但一路上也难免遇到些石子,是以每当白沅沅将要昏睡过去之时,总会有些磕绊将她弄醒,搞得她很不舒服。
还是越庭舟看不过眼,伸手一把将她捞进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
“这样睡吧。”
他的动作温柔却强势,没有给她留下什么挣扎反抗的余地。
索性白沅沅也是一个享乐至上的人,对于让自己感到舒适的事情,她一向是不怎么抗拒的,于是她就这样心安理得地窝在他的怀里睡去。
这次她睡得很安稳,甚至还一不小心流了些口水站在越庭舟的衣服上。
白沅沅中午醒来的时候看见他身上可疑的深色水渍,不由有些沉默,这怎么可能是她干的?
她睡姿明明那么好!
她默默移开目光,主打一个眼不见为净。
越庭舟将她的各种举动尽收眼底,自然也看得出她各种纠结的内心活动,可他只是眼底飞快地划过一丝笑意,没有揭穿。
“还有几日就要到京城了,你可想好如何解释了?”越庭舟突然出声询问,惊得白沅沅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