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夏璃率兵驻防无涯关,赤焰军曾经也用烟花攻过,却并没有攻破。
但太子却私自撤换了夏璃,将勾括给换去了无涯关……勾括如何能与夏璃相比?
太子此举,私心甚重啊!
这两三年里,他还背着朕做了些什么呢?
宁军入侵下原州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太子……他这么急着在军中安插自己的亲信为何?
如果勾仲的女儿真成了太子妃,勾仲手里的神鹰军是效忠于朕呢?还是效忠于太子?
另外,这么大的事,连张静初这老东西都知道了,机枢房为何全无消息?
莫忘尘……莫非这些年朕没有敲打你,你也开始糊弄朕了?
与其将这事私下里解决,莫如将这件事给暴露出来。
太子,也需要朕再敲打敲打了!
“慢……!”
吴帝拿定了主意,“让他进来!”
张静初止步,依旧垂,他知道这事已无法化小,皇上既然这样说了,那皇上也不想将这大事化小。
吴帝转身走到了茶桌前坐了下来,扭头看向了惊讶的小公主吴沁,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慈祥的微笑。
这番表情在这样的环境中有些奇怪。
他忽的摸了摸吴沁的脑袋,低声的说了一句:“沁儿,父皇这个六十大寿,过得有些糟心啊!”
“幸亏父皇没有大宴宾客,不然……父皇的这张老脸,可就没处搁了。”
吴沁抿了抿嘴唇,她早已感觉到了此间气氛的凝重,她也隐约知道了生了什么。
毕竟十三岁了。
生在皇宫里,读过许多书,也见过一些场面。
她咽了一口唾沫,脸上也洋溢起了一抹笑意来:
“父皇可千万不要生气,父皇生气的样子太吓人了,女儿看着就害怕!”
“女儿倒是觉得……不管有多大的事,天总是塌不下来的。”
“就像宁国,宁国没有皇帝,就连那个摄政王也没有了,它还不是好好的?”
“女儿这可不是说宁国比咱们吴国强大,女儿的意思是,无论生了什么事,生气总是解决不了问题。”
“说句恐怕会令父皇不喜的话,女儿这些日子都在看李辰安的那些诗词,也对这人有了一些了解……”
“要说起来,这个人还是有许多优点的。”
吴帝没有生气,因为在他的心里,进入了忘情台的李辰安和死人无异。
他反倒是很是好奇的问了一句:“那你说说他有哪些优点?”
吴沁的小脸蛋上露出了一抹她自己也未能察觉的崇拜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