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只是想證明,我這樣喜歡你。
……
期中考試前幾天顧池和周鴻請了假沒再去練琴,安心備考,不過自從那天晚上之後徐然就經常過來纏著他要去聽琴。
顧池沒什麼朋友,更何況一想到江溺,根本就不敢有什麼朋友,始終和徐然保持著相對合適的距離,徐然察覺到他刻意的疏離,很禮貌的沒有多問,只說想要聽琴。
顧池便答應他等期中考試完了再帶他去,徐然果然就沒再打擾他,兩個人一個年級第一一個年級第二,也算是競爭對手,顧池覺得他這幾天搞學習的時間都趕得上高三的學長學姐們了,只是他不能鬆懈,任何時候都不可以,但凡放鬆一點,可就是萬丈深淵。
顧池在考試的時候往往都很鎮定,腦子會自動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過濾掉,考完就會徹底放鬆幾天。
儘管顧池之前對期中考試很緊張,但是真正考完之後反而沒那麼擔心了,大概是想到了母親說的話吧,偶爾掉落並不並不代表著什麼,你在進步,別人也在進步,但是你不能阻止別人進步。
但這次成績讓顧池很意外。
也讓全校沸騰了。
年級第一,全市第一。
顧池總是那麼讓人驚喜。
附中和一中是南陽最好的兩所高中,自打顧池考進附中以來,市第一就沒變過,徐然考得也還不錯,全市第四,依然是年級第二。
這個成績讓顧池微微鬆了口氣,連帶著幾天下來心情都好的不行,連夜整理完錯題就樂滋滋的跑到了母親那裡,母親嘴上埋怨他把自己的要求提的太高了,心裡卻始終是高興的,以至於讓他都忘了觀察母親的神色。
……
「什麼意思?」江溺沉著臉。
付冬嘆了口氣,也是滿臉憂愁:「我幫不了你了,顧池的母親向他隱瞞了病情,我去調過她的病歷,到這個地步,已經無力回天了。」
「……」
江溺緊抿著唇,神色緊繃,沒再說話,但身體僵硬,渾身冰涼。
他甚至無法想像,如果顧池失去了母親會是什麼樣子。
付冬看著滿眼死寂的江溺,心中微悸,但有些事情不說清楚,江溺大概永遠也想不明白:「江爺,這事情你一開始就做錯了啊。」
江溺垂著眼看不出情緒,嗓音沙啞:「……我知道。」
所以他後悔了。
付冬一愣,看著這互相折磨的兩個人,心也揪了起來,他輕輕嘆了口氣:「這件事先別告訴顧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