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车夫愉快地赶着车上路了。
快到前方拐弯处,林乐霜看了看身旁的云妈妈等人说:“抓紧车壁上的把手,若是这车要翻了,你们也不必惊慌,自有人救你们。”
车过了前方拐弯处,什么事也没有生,众人都觉得大娘子太过小心了。
接着前方便是下坡路,那马撒着欢地跑,越跑越快,车身跑的叮呤当啷的,颠得众人早饭都要出来了。
车夫怎么都勒不住这马,马的嘴角上都吐出了白沫,依旧不停息,车夫大叫一声:“不好,”便从车前方的车座上掉了下去,打了几个滚便不见了。
林乐霜所乘的马车不受控制地继续朝下驰去,云妈妈等人早已经被摔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谁都知道眼下危险,但是一点着力点都找不到。
“霜儿,”王氏眼睁睁地看着女儿的车不受控制地朝下滑去。
接着王氏的车也跟着一震,车夫也跳下了马车,大叫:“这马疯了,快逃命吧。”
两名豹奴将手伸入嘴中,吹出了响亮的匪哨声。
林乐霜也被撞的头晕脑胀的,只紧紧地抓住车厢的把手,她的腿还被云妈妈压着,云妈妈的身上又压着阿茶,阿桂紧紧地抓住车板,也是一副快要承受不住的模样。
听到了这哨声,林乐霜精神一振,这是豹奴在呼唤藏身在附近的暗卫们出手。
马已经奔跑的乏力了,却还依着惯『性』继续奔跑着,如若一旦停下,这马车就要翻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白衣少年,骑着一匹快马,过马车,纵身跳下,站在马车前,扎着马步,伸出双臂,顶住了车壁。
接着马车后方扑过来几个黑『色』的身影,紧紧地拽住马车的车壁。
马车的惯『性』依旧向前冲,少年顶着马车,也跟着朝后退,足足十几丈远,才停了来。
六匹马儿口吐白沫,瘫软在地,抽搐个不停,懂行的人都知道,这六匹马都废了。
车内众人松了口气,一个接一个地爬起来,云妈妈脸『色』涨红,“大娘子,方才老奴……老奴本该保护大娘子的,结果却……”
林乐霜顾不上答话,掀开帘幕,看见穿着白袍的王志,正皱着眉头朝车内瞧。
“表哥,你力气这么大,竟然能将马车都挡住,真是太厉害了,”林乐霜的头纷『乱』,髻都被撞散了,脸『色』难看的像是马上就要吐出来。
王志不接话,将林乐霜看了一遍,松了口气,才说:“雕虫小技,我送你们回府。”
他这几日都在外面忙乎父亲交给的事情,今早返回王家,才知道二房搞出来这么多的事,立即就拍马跟了上来。
出于一种直觉,王志不放心,想送林乐霜一程,没想到就真的赶上了。
方才他的心都要跳出腔子里了,那里还顾得上那么许多,伸出双臂就去顶马车,丝毫没有想过,若是顶不住了会是怎么样的危险。
那时,王志早已将生死置于度外,只愿林乐霜无事,人在险境之中,迸的力量巨大,如今,他的两臂酸痛肿胀,早已经没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