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了玉佩的郎官嗫嚅着道:“这玉佩可是大有来历……”
“我家里还有几块上好的玉佩,是前朝传下来的,若是兄弟不介意,明日我让人送上让兄弟赏玩可好?”
齐大哥说的非常的诚恳,让这郎官也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来。
“齐大哥说到这个份上,兄弟怎么还会糊涂去犯险,只是这件事情毕竟不是由齐大哥而起,我怎么好意思拿呢。”
甄骑郎看了一眼没有什么表示的范骑郎,眉『毛』微微地抬了抬。
齐大哥朗声笑道:“自家兄弟,何必在意这么多。”
“齐大哥,我听您的。”
甄骑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帮腔道:“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按照之前商议的去报案,说不定那贼人都是一路的,这样马回来了,玉佩说不定也就回来了。”
郎官们又被安抚了下来。
巷子里。
林先叹口气。
林山轻轻笑了笑,像是在说,哪有这么简单。
跑回来的刀疤脸懊丧地道:“竟然这么能沉得住气。”
林先打起精神,“我就不信,这姓齐的还能赔上所有人的马。”
“郎君说的是,”刀疤脸的脸都亮了,迅疾就折回身子消失不见。
不一会,巷口就传出了马嘶声。
林山忍不住笑骂道:“没想到他们还有这样的本事。”
“三哥,齐国的孟尝君当年可是靠着鸡鸣狗盗之徒才能逃离秦国的,这本事不分大小,能用得上就行。”
林山没有作声。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本来他们两个今儿做的事也算不上有节。
啸聚山林的盗贼们都有几手看家本领,虽然上不了大雅之堂,但却十分有效。
郎官们听到巷口传来阵阵马嘶声,便又迟疑起来。
这马就在巷口,还要去京兆尹府报案吗?
“?”
众人互相看看,眼睛里都明晃晃地写着问号。
现在……该怎么办?
齐大哥也有些愣怔。
他怕众人一盘散沙中了计,才说贼人竟然盗走郎官们的马屁,实在太猖狂,以形成共仇敌忾之势。
但眼下,这马……就在左近,他们若是还去报案,这是不是也太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