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沈父的手抖个不停。
第二日,范家主母入皇宫养病的消息传遍了长安城。
浔阳范家一时之间成了笑柄。
可没多久,沈家又后来居上,成了众人议论的中心。
沈家家主驱逐秩俸八百石的旁支,晚上却被鬼神降罪,那阴森恐怖的情景,沈家有许多人都亲眼目睹。
“沈家要遭殃了,鬼神都这么说,还说沈家的家主不慈……”
“真的假的?”
“岂能有假,沈家许多人都见到了,鬼神气得脸都绿了,四处飞,你能想得到么?只有头在飞……”
“天哪……”
接着,沈父在京兆尹府状告家主驱逐旁支不合族规;状告庶妹的夫家不慈,不放无儿无女的庶妹归家这两件事掀起了更大的风波。
沈家的家主一病不起,族人们惶惶不安,还没有拿出个对策来,沈父早已率家人搬离,去了城外的宅院。
新贵们以卢大人、曹大人为,上疏称赞朝廷让女子再嫁有利于天地交泰、阴阳调和,明年定将风调雨顺,并弹劾沈家家主刻薄寡恩,对族人不慈,惹得人怒鬼怨。
云大儒捏着胡须道:“鬼神之说,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沈家这桩公案……”
元明淡淡地说:“王妃建议孤将此作为议题。”
云大儒顿住捏胡须的手,半晌方叹道:“王妃聪慧过人,志向高远,王爷虚怀若谷,礼贤下士,真是般配至极。”
若是皇上无子,淮阳王继位,淮阳王妃定当是母仪天下的不二人选。
淮阳王虽然诸般皆好,但并无为天下万民之心,只有淮阳王妃能驱策着他往上走,往前走。
云大儒私心里更愿意跟随淮阳王妃。
但,但这毕竟是元家的江山……
听得云大儒这般说,元明展颜一笑。
那一笑的风采着实难以笔墨形容,云大儒都看呆了。
云大儒心中不免有些泛酸。
若是自己也能有琴瑟和鸣的妻子该有多好。
依旧是羡慕嫉妒淮阳王的一天。
谁料元明又说:“沈家如此……实在是王妃的兄弟们为了孤方如此做的。王妃说,兵者,诡道也,大儒行的都是堂堂正正的阳谋,但朝堂之上,也需要行些诡道来增加胜算。”
云大儒的胡子都快被自己揪下来了。
元明还问他:“云大儒觉得,沈家这次……”
云大儒道:“林氏兄弟居然能做……哎……老夫愧叹不如。王妃真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