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大爷多番想打开话题,元明依旧寡言少语,不喜攀谈。
主事的是清河国的国相,代表清河国国王和王妃向谢家求娶,并献上了礼单。
“听闻谢家三房有女妇德、妇容皆佳,贞节贤淑,性情宽柔,堪为佳妇,国王和王妃命臣代为太子求娶。还请了淮阳王做媒,不知谢家意下如何?”
谢三爷强笑着问:“不知母亲意下如何?”
谢老夫人道:“老身看那清河国太子也是秉性宽厚,勇猛过人,堪为佳配。”
谢三夫人不想说话。
她这一双儿女嫁娶皆不如她意。
但又能怎么样?
女儿已非完璧,非清河国太子不嫁,她只有顺着。
谢大夫人笑着说:“谢家女与太子联姻,也算是相得益彰,日后必是一段佳话。”
虽然笑着说话,但莫名有股阴阳怪气的味道。
谢大爷不满地看了她一眼。
谢大夫人并不在乎。
谁的女儿谁心疼,为了谢素素,女儿谢灵素是注定嫁不入王家了。
这点讥讽又算什么?
她很不得掴谢素素几个巴掌出气。
生为谢家嫡女,这是做的什么事?
婚事终究是定了下来,约好七月成亲,交换庚帖后,太子便随相国回国,四月太子前来纳吉送聘,六月谢家发送嫁妆,日子很赶,仓促的一点不像是谢家嫡女与诸侯国的太子成婚。
淮阳王坐了一阵,便算是做了媒人,谢大爷送他离开时,终归是忍不住,问:“淮阳王,不知这次选官为何没有选中吾家七郎?”
元明人已经上了马车,车帘挡住了他的面容,只有清冷的声音传出:“谢七郎才华过人,只是入朝做个小官,着实委屈了他的身份。”
谢大爷:“……”
可是王大公子也只是个六百石的丞相府长史。
谢旭的身份还能越过去王大公子去?
谢大爷背着手,皱眉看着淮阳王离去的车驾仪仗,心中思量不已。
他不明白淮阳王这是什么意思?
是推脱之词?还是七郎的身份有问题?
谢大爷慢慢的走了回去,他走的很慢,很慢,但还是赶上了踽踽而行的弟弟。
谢三爷的步子虚浮,走路轻的像是羽毛。
“三弟,你怎么才走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