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我有些隆起的肚子,那个满眼问号的眼睛就差掉到地上了。夏月朝他笑了笑,赶紧扶着我进了电梯,我们甚至都没说一句话,不过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们到四楼去干嘛?四楼不是专门的产科吗?”夏月有些不解地边走边说。
“那个是他的青梅竹马,人家去也很正常吧。”我不假思索地说。
“但这也太快了吧,陈铭不是这样的人吧。”夏月摇着头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你别想了跟我们也没关系,你赶紧找车吧,别待会又碰上了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我推着夏月赶紧找车。
夏月这次聪明了一点,专门记了标注,没费什么时间就找到车子了。
“他们要是真在一起了,那你这可永远没有机会了。”夏月开着车。
我吃着零食,很淡定地说:“合着你们都以为我跟他是闹着玩的吗?我们只是暂时分开,还是会在一起的是吗?”
夏月没有吱声,继续开车。
“你们怎么有这种想法呢,你们当我是啥啊,我慎重说一声啊,你们搞清楚状况,我跟他分开了,分开了,没有关系,我也没想过再复合,就是你经历过那个绝望和失望,就像跌入谷底,即使自己爬起来了,那个推你入谷的人是永远不会变得。”
夏月伸出一只手,握着我的手,紧紧握着。
其实,我知道他们是为我好,可很多时候,我们做不到感同身受,也无法理解别人的处境。
也许他们会觉得这是遗憾,当初我跟杨一分开,他们也觉得是遗憾,可是人生哪有那么多的遗憾啊,他们更是人生这条路上等着我的劫,我逃不掉,只能拼命抵抗。
回到家后,爸爸听说胎盘涨上去了,也稍微放松了一点,中午吃完饭后,我就去房间休息了。
下午的时候,爸爸带着本本出去遛弯了,电话响起,看一眼也就知道那是谁。
“我在你家楼下,我想跟你聊几句。”陈铭的语气坚定而又沉稳。
“有什么电话里说就可以了。”
“我要当面听你说。”
“不是,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要当面说的啊,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你当面跟我说的。”我故作不解。
“你要是不出来,我就一直在楼下等你。”
“你在哪个楼下?”我想起来,他实际并不知道我们已经搬家了。
“紫兰苑。”
“你想等你就等吧,反正是等不到我的,我已经不在那边了。”
“你在哪里?”
“无可奉告。”我挂断了电话,我讨厌这种没有关系了,还一副我欠他的样子,很烦。
他继续连打了两个电话,我直接挂断了。后来电话也就再也没响了,我想总归放弃了吧!
我知道,他无非就是想问孩子怎么回事,我很不明白,为什么男人到孩子这个问题上好像一定要争个什么出来。
晚上,夏月来接本本回家,我跟她一起下楼,在楼下转一转,严格按照医生的建议,多走一走,后面好顺产,毕竟顺产还是容易恢复的。
我在夏月和医生的顺产灌输之下,一切有利于顺产的事情,我都去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