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士審問她是何人,綏綏抓住這機會,忙道:「回軍爺,奴婢只是茶房燒水的丫頭,因晚些在園子裡睡迷了,不曾聽見動靜,府內事務奴婢一概不知,連殿下都不曾見過——」
一語未了,她忽然被一個小兵拽起了身,綏綏叫著「我真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路被拉到上房,關進了正廳。
裡面只點了一盞燈燭,又陰又暗,可她看見李重駿坐在地上,手臂撐在膝蓋上,低著頭,倚著樑柱。
那將士對他遙遙施禮,說「殿下好歇著,末將尋了個人來侍奉,殿下有何需要,只管吩咐末將,末將就在院外恭候。」
然後,就命人死死關上了木門。
他挺客氣,可綏綏就算是個傻子,也看出李重駿這是被囚禁了。
李重駿起初頭都沒抬,直到綏綏撲到他面前,慌張地叫殿下,他猛然抬頭,那震驚的神色又把綏綏嚇了一哆嗦。
「你怎會在這!」
他的聲音喑啞,像是像憤怒地質問,一把抓住她肩頭,掐得她骨頭都要碎了。
「我……」綏綏滿肚子驚慌與委屈,簡直不知從何說起,可她隨即叫起來,「血!怎麼這麼多血,殿下,你的肩上——你受傷了!」
第五十一章幽禁
綏綏手忙腳亂在李重駿身上摸來摸去,想找出他受傷的所在,可李重駿拽住了她,非逼她交代下午都做什麼去了。
綏綏只好如實告訴了他。
李重駿那樣子更可怕了,質問道:「他們怎麼偏偏選中了你來?是誰把你供出來的!」
綏綏小聲說:「沒人供我啊……我就說我是燒水的丫頭,他們就把我拽進來了。」
聽她說完,李重駿愣了一會兒,忽然頹唐地苦笑了一聲,如釋重負似的,又倒回樑柱上。
綏綏覺得,他可能在生氣。
只是他已經沒有足夠的力氣生氣。
李重駿的狀況很不好,緊擰眉頭,臉色慘白。他本就白,這下子更白了,連嘴唇都是白的,更襯得凌亂的碎發烏濃,血痕黑紫,簡直觸目驚心。
綏綏又追問:「殿下到底幹什麼去了,這是怎麼回事!」
李重駿卻不理她了
他錦白的袍子濕透了,上面血跡斑斑,仍有鮮紅的血順著手臂淌下來,淌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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