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各地都有来报的,说他们现在所存的也仅仅只是维系好他们所管辖的地方清平,确实没有多余的补给。
沧炫只能下令说:先紧着治洪来,其他他回去质问青丘,让其给个说法。
神农山上的所有臣工都一致认为此行不可。若说轻易把储存来维系一方百姓的物资拿来赈济洪水,恐怕会引起地方中的百姓怨声载道。
沧炫颁布奖惩制度,可是效果甚微。这时候马上就有人站出来,不过还是犹犹豫豫的不敢说。沧炫将所有情绪一一隐下,他对下位的一众股肱说:“有什么方式提议的,尽管说出。要挂机的,我不计较。”
“陛下若实在不放心抗争在洪流里的诸方百姓,不妨…先停下昌意城的修建。”
沧炫的拳头捏的很紧,面上却没有什么变化,他好半天说不了话。惹得太下众臣日坐针毡,不敢再动。
沧炫松了拳头,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咽了一口气:“青丘是吧?你告诉地方中的官员和氏族,以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青丘——我来解决。”
沧炫问底下一直没说话的文官:“青丘最近是有什么事吗?”
退了朝,文官从容的站了出来。在面对沧炫的咫尺之外低头答到:“青丘涂山氏在不久前——再添麟儿,喜得一孙。”
沧炫很不解:“既有喜事,为何他要满大荒树敌。”
一众臣工沉默不语。
涂山璟在生意上有意为难各个氏族,大荒上的所有生意人也被青丘压得步步受限。沧炫更是怒火中烧。暗想涂山璟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这时候他到底要干什么?
沧炫左右猜不透涂山璟这么做的目的。他是在怨恨我,还是在怨恨夏侯文命,
涂山璟是沧炫至今都还没有琢磨明白的存在。他问身边的人:“涂山璟什么意思?”
他下的这步棋,不仅危险,而且庞大。几乎是把整个青丘都架在火上烤,如果稍有不慎,可能引起群起而攻之。
“派人去青丘传信,让涂山璟尽快过来见我。”
沧炫对于文命的作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去把文命给我请回来。”
一旁的馨悦看他愁得没有一点头绪也没有说什么。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时而笑笑,时而不知道在想什么。
沧炫感觉筋疲力尽,刚送走一个相柳,文命和一个比一个还难对付。翁婿两个人较劲,为什么要把大荒都扯进来?
在紫金顶上,他不得将这一切重新整理好,思考着涂山璟和文命之间要怎么转圜。涂山璟这次很显然是不会退让了,以前他是叶十七,有小夭为他周旋,他瞧不上那个残缺的青丘公子。现在,他好像见识了,确实对付不了青丘的涂山族长。他不禁在心里暗笑,当初他真的是自视甚高了。
文命很快收到沧炫的传召,他恭敬的应下,但是也不得不想他和娇之间的问题。这次回去沧炫一定会过问的,他该怎么回答?
文命爱娇吗?爱的!第一眼看见,先是惊慕,而后在诚实的相处中入了心。他以为那些相处的时光里,他并没有坦诚过。所以他对你家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深。可事实是藏不住的,他终究要为这一场欺骗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