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和相柳什么话也不说,她想起馨悦曾说过的话,她说在丰隆死后,她不曾有过要她命的想法。
一开始是可怜她,后来是真的觉得没必要,因为哪怕她和沧炫不顾场合的交头接耳,还是沧炫为了小夭要死要活,她都没有多少触动了。
小夭去质问的时候,馨悦一脸无所谓,小夭没有想过那些话里有假。为了不让相柳牵连神农山,她曾想以死明志。
小夭还是不愿相信,那么骄傲的人,就这么死了。
怎么说呢,沧炫对馨悦上心了,她有点替沧炫难过。当初那条路是自己和他一路走过来的。现在自己不在他身边了,尽管存在着再多的隔阂也被那点血脉牵扯着。
“你想得太多了。”相柳给小夭倒了杯水。
小夭不得已感叹一声:“可惜了!”
“你说他临死之前到底在想什么?”小夭猜想,她不可能会反省自己的罪孽,也不会忏悔她的所作所为。
程儿已经会走路,娇拉着他在院子里玩,还有依齐的儿孙们,院子里很热闹,娇难得开心一起来,看着孩子们吵吵闹闹。
文命从远处看着,那个蹒跚学步的孩子就是他的,哪怕从未见过面,他也能第一眼认出来。
可能是天生的血浓于水,文命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的嘴角上扬。他不知道此时的一幕在他心里占了多大的份量。但他看着,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娇还在恢复中,逐渐接我文命给她的一切,衿竹陪着她,她也在试图慢慢走出来。
在树影重重里,她也难免有无限感伤。她和文命,或许更多的错在于她,她不该就凭一腔热血,把整个青丘都牵扯进来。到最后,文命来的快,去的也快。他不带一丝感情的诀别,生生剜下只是涂山娇的肉。
故事是怎开口的呢,娇看着那个在地上爬的孩子,她多想倒回到过去,在某一个转折中阻拦住一腔孤勇的她。
娇在亭子外戏水的时候,听到有下人在那里聊天,最为津津乐道的就是那时最近的治水英雄——夏侯文命。
他们聊的忘乎所以,神采纷飞,丝毫没注意她也听得入了心。
娇听得渐渐入迷,忘却周围景色。他们把那人夸的神乎其神,几乎在年轻一辈再无人可比敌,这不禁也让娇好奇起来。
就在某一日,很平常,衿竹来看过她,又一起去看涂山璟。
然后衿竹去忙,她无聊,那天的太阳不大,风景宜人,到处都是景色。哪一点都可以让人入迷,她趁人不注意,溜出了府。
她蹦哒的特快,在那满山跑的打滚翻腾,从山上滚到山下;又从树林滚到草丛;从白天玩到黑夜。从星云密布到天色渐白;她把回家的事都忘了。
就此以后,他爱上了自由的畅意,经常自己偷偷溜出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