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骑兵一口气跑出来了四十余里路程,方才停住了脚步。
常从义整顿兵力,方才现,自己的高阳骑兵,伤亡竟然过两千人!现在能够保证战力的,已经不足八千了!
“宋清峰,你们三个混蛋,老子可是被你们坑死了!”
常从义愤怒的咆哮道,“出征之前,师父可是提着我的耳朵嘱咐我的,不让我们与对手硬拼,你们倒好,知道掉入陷阱还不赶紧撤退,非要硬拼,你们三个脑子进屎了吗?一下子伤亡两千人,咱们怎么跟师父交代?”
宋清峰跟郑三河、柳岸全部都低垂着头,沮丧至极,没有想到啊,闯贼竟然如此狡猾,早已经给自己挖好了陷阱了,一时脑袋热,方才倒是伤亡惨重啊,这可是要了命了……
“从义,是我们没有按捺住火气,刚刚已进入闯营,闯贼就乱箭齐,差不多的调动了上万弓箭手,我们被夹在中间,根本无法抵挡,单单是死于弓箭之下的弟兄们,都不低于数百人了,我们心疼啊,窝火啊!别的不说了,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向督师大人请罪的,哪怕是万剐凌迟也认了,绝对不会拖累你的!”
宋清峰涩声道。
“你说的是什么屁话?我常从义是贪生怕死的人吗?我常从义是让兄弟背黑锅的人吗?姥姥!就是砍头,第一个也是先砍我常从义的人头!”
常从义怒吼道。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事情已经成了这样子了啊……”
柳岸急声道。
“大军后撤,进入不远处的天平山整顿,派出斥候,随时注意闯营的动态,等待时机!”
常从义狠声道,“哪怕是师父把我砍了我也要誓报此仇!”
消息很快就传回了袁啸的大营之中。
袁啸的脸色阴沉的能够挤出水来了,狠狠的将手中的木棍扔在了地上。
“该死的混蛋,老子耳提面命,要他们不要与闯贼硬碰硬,他们竟然当成了耳旁风?两千伤亡啊,这可是我们的精锐力量!老子饶不了这三个混蛋!”
袁啸破口大骂。
一旁的卢定国连忙劝道:“师父,师父息怒啊,闯营之中能征善战的将领不少,李自成更是狡猾多端,一时的失利,算不了什么,我们回头找回来就是了……”
“哼哼!”
袁啸冷哼道,“传令,让常从义立即率领骑兵绕路返回大营,解除他的兵权!”
卢定国犹疑了一下,答道:“师父,我认为,还是将从义放在闯贼的身后更为妥当,这样可以牵制住闯贼的精力,而且闯贼经过了两次偷袭,损失不小,绝对会集中一大部分兵力防范从义的骑兵的,正好可以减轻我们正面的防守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