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支维斯特洛军队正沐浴在密尔城墙的火力之下,他们举着鳟鱼的旗帜,推着盾车,扛着长梯前进,但非常可惜的是,盾车在那些精度极高的弩炮与投石机下粉碎,至于扛着长梯冲锋的战士,也在密尔十字弓的打击之下损失惨重。
“纵然骑士英勇,也难抵劲弩一击,我曾以为这是一句夸张的话,但是这些天的见闻却告诉我那所言非虚。”
严肃而理智的临冬城公爵把手搭在剑柄,看着徒利家的骑士在密尔十字弓的打击之下死去,公爵的情绪难以看出,因为艾德大人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
在那堵有着绿色“丝带”装饰的城墙看来就像是死亡之城,无论付出多少死亡,也无法触及。
“艾德,你别感叹了,这武器实在是太邪恶了,为什么不下令禁止它们,一个训练十八年的骑士就这样死在了一个拿到这把弩也许几周的低贱平民手中,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霍斯特·徒利面色不善,因为现在倒在十字弓下的是他的人,要不是因为在场几位的部队都已经在此前上阵冲击过城墙,他甚至可能都开始破口大骂。
“劳勃陛下,真的有必要进行这样的冲击吗?不能准备攻城器械先修好吗?”老鱼不愿意看到他们家的骑士与士兵死亡,转向在那里悠闲喝酒的劳勃。
他的话引起了在场大部分人的不适,怎么,我们家的人上时怎么不见你这样说,现在你家的人在上面死了,就知道这样了,而且老鱼你没看到史塔克公爵一直都一言不吗?你怎么有脸说这个。
“我们要保持对密尔的施压,然后,城里的奴隶会帮我们完成一切,史坦尼斯,你那个洋葱骑士有新消息传来吗?”劳勃把一杯酒灌入口中,顺便给自己浇了一胸,但是他一点都不在乎,一个侍从则连忙给国王送上新酒杯。
一直在埋头整理各种文件的史坦尼斯闻言立即抬起头,“有,戴佛斯表示,在我们连续不断的蚁附攻击之下,密尔的奴隶已经下定了决心,但是到底什么时候会暴打,他依然不敢保证,这些奴工被密尔人拆得很散,都有害怕当出头鸟的心理。”
蚁附,这是现在劳勃对密尔的围攻策略,也就是让步兵拿着简单的攻城器械,从四面八方冲击密尔的城墙。
是的,现在密尔每一面城墙都在受到冲击,那些抱怨没能赶上田野之役的维斯特洛步兵现在获得了想要的战斗了,只是这是一场血战。
而这样的高强度攻击,已经持续了七天,王领人、风暴人、谷地人、北境人、河间人、获释奴隶……劳勃就像是一老练的磨坊主,把木头源源不断投入到磨坊里面让它们被磨成粉末。
密尔的城防在自由贸易城邦之中本就是最为顶尖的,不知道多少军队都在密尔城墙下折戟沉沙,这些匆忙被派去围攻,因此他甚至对逃兵进行了十一抽杀,在密尔人面前处决了被选出来的倒霉蛋。
如此高强度的攻击与对面强大的防御自然引起了许多士兵的反对,不过,他们甚至都没来得及串联反对,史坦尼斯公爵就带着他的骑士抓走了所有嚼舌头的人,然后这些人会作为消耗密尔人弹药的肉盾被扔到下一波冲击里面。
劳勃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一个目标,那便是向密尔——准确说是密尔的奴隶——去一个信号,那便是他会不屑一切代价,拿下密尔。
虽然口中总是蔑视自由贸易城邦,但是劳勃从未小瞧他们城市的防御,那即便是他拿出维斯特洛工程学的巅峰产物,都难以拿下的。
所以,就得参考潘托斯被攻陷的经验,堡垒要从内部攻破,而劳勃看中的是密尔的奴隶。
在前往密尔的日子里,劳勃并没有和里斯美人鬼混在一起,而是日夜不休的整理信息,与当地人交谈,这让他得以了解了当地的现状,还知道密尔有个极其庞大的工场奴工群体,劳勃看重的正是这些从事高密度重复性劳作的奴工。
而且正好的是,史坦尼斯麾下的洋葱骑士还表示,作为一个在狭海两边活动的走私者,他知道一条从海上进入城市的隐秘入口。
这立即被劳勃利用了起来,就这样,在一个夜晚,洋葱骑士划着小船通过了密尔舰队的海上封锁,进入了密尔,然后利用其在当地的关系,顺利和奴工们搭上了关系。
只不过,事情哪儿有那么顺利,劳勃硬生生在密尔城墙下燃烧了七天人命,才让奴工们心动了起来,洋葱骑士这七天里更是在疯狂玩命,为了传递信息,他穿越了好几次密尔海军的封锁线。
史坦尼斯的回答让劳勃不屑的“啧”了一声,接着继续喝他的酒,只不过就在河间人败退,劳勃喝完了第五瓶酒之后,密尔城内响起了震天喊杀。
劳勃立即以与他那种颓废姿态完全不符合迅捷站了起来,让一旁侍立的侍从都看傻了,“傻站着干什么?给我换上甲胄,然后吹响号角,所有造好的攻城塔攻城车都动起来,算了,没找好也懂起来,艾德,史坦尼斯,霍斯特,关键的时刻到了!”
就在劳勃在侍从们的手忙脚乱之下换好盔甲时,在所有人的面前,他们正对的那堵密尔城门正在缓缓打开,这直接让看到这一幕的维斯特洛人全部兴奋了。
“七神在上,真是有够快的,奶酪贩子们现在要为他们搞那么多奴隶后悔了!艾德,你马上带着北境的骑兵,去给我保护密尔教苑,我需要里面的学者,至于其他人,都和我一起围攻枢密宫!”
劳勃的话让艾德愣住了,劳勃让他保护密尔教苑?他这是要干嘛?不过疑问是疑问,但是艾德还是顺从的说了“是”,没有马上问,史塔克公爵就是这样的人,等事情先做完了,再问他是怎么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