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不止城主,還另有同流合污之人?」
謝千硯似笑非笑地看向聞雲川,道:「聞師兄又怎麼看?」
他們兩人的唇槍舌劍,宣珮是不打算參與的,她雖愛懟人,卻不願即刻挑明自己已經知曉真相,以避免在明早溜出城主府時引起聞雲川的注意。
可聞雲川接下來的話,就讓宣珮不禁驚詫地扯動了一下嘴角。
聽罷,聞雲川略一頷,溫聲道:「謝師弟所言極是,在喬霄坐上城主之位前,此事便已然開始發生。並且,能將此事瞞下這麼多年,此非僅僅他一人能夠做到的。」
他甚至主動提議:「不如我們順著地下河,去尋源頭?」
拿不準是真心誠意還是想殺人滅口,雖然謝千硯的修為和聞雲川只在伯仲之間,但為小心起見,眾人還是紛紛道明日再談。
反正就半日工夫的事,另外的參與者跑不了,先回去安置好那些孩童再說。
離開之前,宣珮簡略地說了聲「等等」,接著一個池子一個池子看過去,卻始終沒能找到那個小姑娘的身影。
喬雲瀾提出一種可能:「興許是被藏起來了,洞窟中還有密室?」
然而在搜尋了一遍,仍然沒有一點收穫。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他們還是從那條甬道回去,走到半路,也就是原先擺著城主屍體的地方。
將要途徑之際,宣珮隨意瞥了眼,趕忙拉著喬雲瀾想要快步跨過。
前頭忽然響起一陣騷動。
打頭的是聞雲川,他忽然頓住了,隨後抱著人一躍而起。
隨後,宣珮清楚望見了其後追出的一道虛影,連忙退至後方。
這竟是城主的神魂殘念!
聞雲川究竟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只有在事主怨氣極重時,才會從失去生氣沒多久的軀殼中褪出的一抹神魂殘念?
不過無所謂,聞雲川死活同她沒關係,當然,對方要是能現在當場去世,那自然是最好的。
怕不保險,宣珮特地站到很遠,支著手看了會兒,忽然琢磨出不對勁來。
這城主的神魂殘念——
怎麼就追著聞雲川一人打?
。。。。。。不知道。
反正同她沒關係。
一邊,宣珮心安理得地看熱鬧,另一邊,聞雲川持劍狼狽應對。
又一回閃身躲過道攻擊,聞雲川聽那道神魂忿忿道:「辱罵我為土狗,又背信棄義!黃口小兒,受死吧!」
聞雲川:「???」
這已然是在他見到宣珮後,自腦門冒出的第無數個問號。
殘念能記住的,都是記憶中最為深刻的東西,就比如說那脫口而出的一聲「土狗」。
可——
作死的是宣珮,捅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