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著神秘紋路的鐵質圓符給兩人。多?出的十?八塊主?要是看?他們可憐,並?且還?有一定價值。
另外還?附贈了兩枚身?份令牌。在這個世界,身?後沒?有家族寸步難行,這便是為方便行動而?特地偽造的:「身?份令牌多?的就沒?了,至於主?要的任務,程遠都告訴你?們了沒?有?」
沒?有。
秦長老只說要一起逃跑,從來沒?提過完成任務這一茬,想來是只打算借那層力量行事,不準備將他們捲入其中。
池珮持續抽泣。
池千硯保持緘默。
其餘人或低頭看?地或仰面望天?,一派萎靡不振之態。
來人只得?繼續說道:「取道光州,再去位於兗州的梧川學院,到了那裡,你?們自然會知道怎麼做。」
「傳送陣法已?經布置妥當,就在岩壁的夾縫當中,只不過申時才會啟動,姑且慢慢等著吧。」
他走了。
眼下的天?色還?算亮堂,顯然距離陣法啟動還?有好一會兒,池珮重關切起那張字條,池千硯也不介意,沒?推開湊來的那顆腦袋,兩人一同觀看?。
半晌,池珮別開臉,滿面遭受重大打擊的恍惚。
驚人,過於驚人。
字條上的字很潦草,估摸著是秦長老為有朝一日的坦白提前打的草稿。
事情?總結起來很簡單,前者之女自幼體弱多?病,家主?一日意外知曉了他的隱藏身?份,知曉都督府之人皆有字面意思上的通天?之能,以治病藥材威逼利誘他為獨子以及家族的未來占上一卦。
而?後得?知池思源命格極差,整個池家將在他的手中毀於一旦,又問有無改換命格之法。
事實上,的確有。
就在池千硯身?上。
他本是一個小家族的天?之驕子,飽受寵愛,天?賦卓絕,命格與池思源截然相反,不出意外會一生順遂。
。。。。。。然而?。
池千硯睫羽垂淚,瞧上去有種意外的脆弱感,他輕聲請求:「可不可以安慰一下我?」
「當然。」
池珮俯身?輕輕抱了抱他,髮絲拂過耳際,又在他瘦削的脊背拍了拍,嘆息著說道:「謝師兄,你?就放心地大哭一場吧,哭出來心裡就能好受多?了。」
池千硯回?以一抱:「宣師妹,你?也是。」
兩人同時抬起頭,虛假一笑。
稱呼的改變充分地說明了一件事,本州任務完成,他們的記憶恢復了。
而?這一切,是在圓符到手的那一刻發生的。
青色一號隊全員整裝待發,羅盤和水鏡重回?到手中,細看?前者,標記著越州的那部分果不其然被塗上了青綠的顏色,其他的某些州也是,標誌著剩下四支隊伍早已?開始了下一場的奮鬥。